第221节(2/2)

满心满，都是无所顾忌、肆意妄为的快乐。

于是神很认真地问：“为什么不能在这个世界里也像那样生活？”

郁白凭着本能向后退了一步，试图躲开那抹若隐若现的危险，也慢半拍地拾起了先前缠绕在心的期待。

瞬息之间，世界轻柔地摇晃起来，他陷了一个有力的怀抱，被打横抱起。

他的话似乎提醒到了男人。

也就失去了任何逃跑的机会。

是人类曾经教给神明的睡前别。

他的话音坦然，又有一难以躲避的摄人心魄。

芬芳郁的巧克力气味渗呼，像一张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蛛网，黏住了唯一的猎。

覆满他视野的影轻轻颔首。

这一刻在他边的男人则说：“我想念那样的你。”

却对荧幕里上演的故事无动于衷，只是常常侧目看向边经常笑声来的人类。

闻言，谢无昉一时哑然：“我没有。”

余光里景转，从厨房穿过客厅，再到卧室，一切风景都沉了橙黄灿金的光中，郁白再也无法抵抗酒后迟来的困倦。

可那个主动邀请过他的神明却说：“不是现在。”

“因为你会忘记。”

“抱歉。”

因为彼时的祂不懂什么叫影。

“要对你解释清楚真正的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是怪，但的确难以描述。”

“我会带你去另一个世界，”他说，“一个不会扰现实，又能让你觉得自由的世界。”

“所、所以你要等我清醒的时候再……”

声音中有不容拒绝的笃定。

他从男人格外冷静的声音里嗅到了某难以确切形容的、蠢蠢动的气息。

“你有！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跟我说一堆七八糟的话，害得我都困了。”醉鬼不太兴地蹙起眉，“我也不要回答你的问题，照顺序，应该是你先履行承诺……”

郁白仿佛落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前全是昏昏然的光影，不由自主地追问：“那你要怎么……”

“晚安，郁白。”

“那我——”

“郁白，你已经答应了我。”

他转就想往卧室逃，可显然是徒劳。

郁白了开始困倦的睛，促：“那你快让我见——”

因为他已经知答案了。

他猝不及防地跌巧克力味的梦乡，耳边最后响起的是一声熟悉柔和的低语。

——“我不知我究竟是喜真实的你，还是喜那个唯独对我很特别、唯独不会伤害我的你？”

“谢无昉，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给我看了？”他懵懵懂懂地问，“为什么要转移话题？”

“你要自己找到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

思维完全被牵着走的人类有一刹那的清醒。

“我不问了。”

谢无昉忽然问：“你想好要写什么了吗？”

在祂茫然又平静的反应里，人类笑得更厉害了。

而坐在人类旁边的那个观众，也在他面前努力地伪装人类，也在万新奇的世间驻足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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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顿时激烈地抗拒起来：“不行！我只有今晚想知……不，算了，我今晚也不想知了，我要去睡觉！”

“如果你可以知呢？”

醉鬼的呼窒了窒，他眨着酸涩的睛，地回答：“因为……因为这不是我手心里的世界，我不知接来会发生什么。”

“我没有。”他再一次否认，伴着微不可闻的笑意，“你会在那个时空里见到我的。”

兀自抱怨的人听见一温柔沉稳的应声。

一提到工作，郁白只觉得困意更：“没……没想好，你又转移话题！谢无昉，你要把我带去另一个时空什么？”

“……就像循环时空那样？你要带我去完里储存着的时空吗？”郁白愕然地问，“等等，我才从上一个时空回来，我不想这么快又发，一期要的稿还没有——”

恰如此时被酒侵蚀了理智的他。

人类一时怔住：“为什么？”

他就呆呆地想：原来自己的念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