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该拿了我的命去,怎么着也不该拿娘娘的命去!”
贾政等忍痛上前劝:“逝者已矣,老太太节哀。若是娘娘见老太太为她如此伤悲,娘娘便是薨了心里也不安。”
王夫人等又扶着贾母回房坐,不住悲泣,宝玉伏桌大哭,哀声:“这些妹妹们都走了,只剩我一个独鬼什么?可怜大生得石榴似的,上个月太太还说大有了呢!竟是一尸两命不成?”
提到此事,众人越发悲痛绝,王夫人泣:“满打满算才三个月呢!”
里果然传了消息来,只令贾家一人送丧。
本在乡避暑的琳琅知后,手里拿着来哄小豹顽的半生不熟的石榴悄然落地,摔得四分五裂,忙对杨:“若不去送娘娘一程,我心里如何都过不去。”一面说,一面换了素衣裳,又叫人备车。
杨叹:“你去罢,这样一个贵妃死了,丧礼自然是不比老太妃,我也就不去了。”
琳琅把两个孩给杨,急急忙忙便城来。
才到家,便见鸳鸯过来,呜咽:“娘娘薨了,这是去送丧?”
琳琅叹:“我虽有诰命,也得得了里意思才能去,也不知如何送葬。先去安老太太和太太们罢,了这样大事,我在家里如何坐得住?”
鸳鸯了,:“老太太这几日不好,明儿一早我和一块去。”
次日早起,及至到了贾母房中,贾母哭得睛都了,面上主仆皆是泪痕。
此时距元之薨已经三日了,贾母正在骂贾赦贾政等人,:“若不是咱们家连累了娘娘,娘娘何至于此命苦?可怜娘娘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也不知走的时候恨不恨家里!”
贾母骂得厉害,听的人垂丧气,但多是落泪不已。
平儿悄悄靠近琳琅和鸳鸯,扯了扯两人的衣襟,轻声:“好容易才得了消息,原来娘娘竟是自缢死的,只是不知缘故,外都说娘娘是小月血崩,老太太恨极了,不但骂大老爷琏二爷,也骂二老爷珠大爷,已骂了半日了。”
闻言,琳琅心一凛。
鸳鸯却是面白如雪,颤声:“好端端的怎会想不开?”
平儿叹:“谁知呢!抛这么个家,这么些辈亲人。”
琳琅知其中必有闱秘闻,见不得人的事发生,不然元聪明圆如斯,在中步步荆棘都走过来了,如何会因无缘无故地上吊自缢。
鸳鸯上前劝贾母:“我知老太太伤心,只是老太太伤心也使得,生气也使得,只是别坏了,倘或坏了,叫老爷们如何是好呢?现如今该想着给娘娘送葬才是。”
一听送葬二字,贾母不禁垂泪,捶:“你哪里知,娘娘的丧礼竟简陋得很,一儿恩典都没有,也不叫命妇哭灵,现今还孤零零停在凤藻里呢!只许我们在娘娘灵前磕了一个便来,万事不叫我们理,也不知娘娘是怎么失于皇上,我心里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