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昱心不悦,探手抬起她的颌,她与他对视。审视的目光在她面上巡视着,言语更加刻薄,“真是可惜了爷的通房,没机会再当顾夫人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表兄会娶你吧?”他笑得极冷,嘴像淬了毒,“就算是表兄,也不过只想纳你为妾。”
看到玉娘那副被一语成谶的神,他以为她旧难忘,继续不依不饶,“最好认清谁才是你的正香主。”
那言语亦如当初般刻薄,从前公也这样说过自己狐媚惑主,玉栀抿了抿,想说什么又言又止,公若是对她如此一隅之说,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好。”方才开了。
玉栀端凝片刻后,垂眸,又变成那副温顺的模样,“婢知晓,是婢的错。”
“怎不敢?”宋昱掀眸,睨冷笑,“你若是不敢,未阁时便送男定信?”
玉栀当然知,她一介落魄孤女,卑微若草,怎能朱门绣的。
她的眉几不可察的皱了,随即敛收绪, “没有,婢本就不上表公。”
“可惜爷在官宦人家,婚姻由不得己,不过就算爷娶了妻,也不会亏待于你。”他继续自言自语,“郡主人善,相信今后你二人定会相得好。”
宋昱若观火,将她的心一览无余,清凌的眸隐约泛着怒意,莫名其妙来了句,“若不是爷的通房,恐怕你也不愿委于我。”
只这句“不上”,足够让他吃味,合着她还惦记着那位呢。
“爷是真在意你。”他突然不合时宜的表白,“若是生在寻常人家,爷定会娶你为妻。”
“没。”
玉栀呼陡然一窒,底的慌稍纵即逝,可还是冷静来,垂眸,“婢不敢。”
“玉娘也给爷送个件吧。”他知玉娘心灵手巧,簪最为拿手,于是便厚着脸索要。
“嗯。”一个掌一个红枣,她也不敢说些什么。
“......”
不然呢,玉栀心中反问,自然是没勇气说,只是神卖了她。
她沉眉不语,手指攥在手心剐着,脸上却写着倔。
“......”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不转睛的盯着她,眸光沉,沉声,“玉娘以为爷找你只为这事?”
“表兄到随人显摆你送他的那簪。”他承认自己破防,知到怀里的人僵,觉着自己刚才没遮拦,于是着她的两只柔夷哄,“爷刚才太气了,语气有些重了,玉娘没生气吧?”
宋昱见玉娘主动认错,态度也来,转而揽腰将她抱在上,薄轻启,“玉娘莫怪爷说话重,毕竟表兄与你之前的那段,爷心底总归过不去。”
表公如何,二公如何,她只是他们中的漂亮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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