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与主人同心同,不住嗡鸣。
清俊的少年左手抚上她的脸,因痛楚而皱着眉,却扯一抹笑:“阿。”
哪怕是死,他也还有想要守护的人。
明明该是肯定句,却仿佛不太自信。
有冰凉的,顺着脸颊落,又滴落到满地的血中。
她将所有的传音符取,扔向空中。
想起他看着自己,眸中落满星光,说:“我会心疼。”
祝南风终于放心:“你无事,就……”
她从储袋中拿丹药喂他,祝南风陷昏迷,咽不去。
阿徒劳地拿衣服盖在他上,想保留一些温度。
树妖庞大的躯轰然倒塌。
阿跌跌撞撞跑过来,被绊倒。她赶忙爬起,将祝南风小心翼翼扶在自己上。
自从得到阿乐的心以后,她所唯一能受到的痛觉,从来现在难过的时候。可这比上的疼痛更难以承受,却是谁都无法来替她。
阿想,要向其他人求救。谁也好,随便哪个人也好……
阿扶着对方的手也开始颤抖。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只一直问:“你疼不疼?”
属于男的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少女肩膀。阿颤了一,听见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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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那只手垂了去。
祝南风力竭,失去控制的仙剑“哐当”落地,表面布满裂纹的妖丹远。
她想起冰原,想起父母。想起亚父的教导,想起……想起阿乐。想起他说,我们和这世上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断绳系着的金铃从堆满地面的衣服袋中,刻满繁杂咒文的表面不住震颤,与空气共振,发低低铃音。
她曾经,让祝南风也这么难过。
心好疼。
这样结束。
想起她初到玄清宗,对一切懵懵懂懂时,祝南风的笑。
在看到少年的笑容时,疼痛却反而愈盛。
以前,祝南风抱着她时,在想什么。
阿呆呆看他,一双泼墨的眸睁得极大。她意识拼命,晃得满披散的黑发凌。
没有灵力加持的传音符飞不妖阵。
指尖在她苍白的脸上画一鲜红血迹。
周遭,只余无尽风声。
先前被银镯法收的灵力发淡淡光芒,又尽数金铃之中。
“南风、南风,你疼吗?”她问。
伤的血一直,带走的度。
“南风。”
阿拿更多丹药,所有的衣服,堆在祝南风上。她心又开始疼,好疼好疼,几乎要让人无法忍受。
她想,阿这时才想。
原来,抱着几乎没有生命的人,是这样一觉。
阿呆坐原地想了好久。也许是一会儿,可在她的认知中,几乎一辈。
“……”祝南风没有回答。他声音低低,也温柔:“我有保护好你……吗?”
“女孩儿,你为何而哭?”
祝南风用力咬破自己尖,凭借疼痛勉维持着意识,几乎无法动弹的右手再次艰难掐剑诀。
阿喊他,得不到回应。
两柄剑灵光织,一破开层层堆迭的韧树。最终,抵着青妖丹穿脑而过!
可是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