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不会知人生的前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
在术后的某次回诊,涂医师说:「你恢復的状况不错!可以来安排右脚的手术了。」我一气,回说:「来吧!我们一起把这个棘手的案结掉。」我们把第二次手术的日定在十一月中,距离我左脚九月中的手术刚好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我的心中一直想着一个人,「c」。自从上次收到c的信到现在也差不多三个月了,中间完全没消没息。我心想:「『帮我在岛屿分开一个职缺』这件事到底行得如何?」此时,一个消息捎来。新闻报导说因为科技业不景气,几大科技公司开始裁员。在这其中,a与c所任职的公司也是宣布裁员的其中一间。看到这个报导,我的心中顿时现了一个疑影。我一直不敢寄信问c,我害怕知答案。我已经预料到答案,但我不敢面对。最后,在第二次手术的前一晚要到医院报到前,我还是寄信问了c。在信中,我问说:「我在新闻中有看到现在科技业因为大环境不景气,所以有裁员或者是人事冻结的动作。因此,我想知『帮我在岛屿分开一个职缺』这件事是不是不会发生了?」他上回信说:「很兴听到你的消息!对,很不幸地,由于现在大环境不景气的关係,我们必须减缓人员招聘的速度。我们会持续想办法来招聘新成员,但此时此刻的我并没有很明确可行的方式。如果后续有任何最新消息,我会再跟你联络。谢谢你并照顾好自己。」我明天要开刀。
也不知自己是心死还是怎样,看到他的回信我居然不觉得痛。可能是心碎到终会迎刃而解吧!「经过了艰难的功课,这封信的容只不过是伤,不碍事的。」我这样告诉自己。傍晚五,我准时到医院办理住院手续。量重,血检查,我又来到了一间单人病房。看着被褥整齐地折叠在上面的病床,想像着自己明天的此时此刻又是在睁、眩、呕吐、睡去这四劫难中回,不禁微微苦笑。用完晚餐后我盘坐在床上读了一遍金刚经,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求不得。既然知之后要面对什么,也就不那么怕了。右除、术前卫教、、打滴,我都熟得很。睡前,我打开唐国师的十一月运势影片,她在影片里说:「羯座这个月可能会有需要动刀的机会。」记得当晚睡得特别香甜,因为知自己已经没什么好失去了。只有回来好好地把自己完成才是对这残忍现实最好的报復。秋时节的太东升得晚,在天还只是微微亮时我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手术前的准备工作即将开始。虽然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在被推手术室前的那个等待时间还是张的。接来的记忆就像是几个停格的画面,手术室,换床,把拱成虾状,用冰到刺骨的酒消毒背,从脊椎注麻醉剂,一缓缓从脊椎蔓延到脚指,半逐渐失去知觉,接。在这过程里,我觉不到自己的一丝绪。我想觉到害怕,但我觉不到害怕。难我的心也被麻醉了吗?或许c的回信也是一剂效的麻醉剂,使我觉不到任何绪。心碎到终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