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间,他遇上了南来看望戚玦和裴熠的明镜人,不知怎的,明镜人同他说了一番话后,他便定决心遁门,同明镜一同云游去了。
她躺了多久,宴宴便照顾了多久,褪去一装的宴宴最终选择了隐姓埋名,留在眉郡。
于是戚玦让人把她的矮榻摆在戚府的园里,铺了厚厚的狐裘,让她躺着晒太。
永安年间的动,短短一年,四位帝王更迭,堪称少见,后来的史书把这段称为“永安之”。
戚珑说她上冷,想去晒晒太。
裴澈对这次平有功之臣都大加封赏,戚玉珩被复了忠勇侯之位。
再后来,又一年开,万里无云的早晨,天空一碧蓝。
但据说这位女侯爵脑缺,手底招兵只看本事,旁的什么也不看,于是便有了一支煞是英勇的娘军,任凭满朝言官参了她一笔又一笔,她都不动如山。
话说裴澈本还想将裴熠的郡王抬为亲王,不过亲王嘛,这不好又要和皇位扯上关系的爵位,实在是太不符合这夫妇二人后半生的规划了。
小塘选择回到越州,戚玦给了她卖契和一笔安钱。
只不过往后,裴熠她叫端郡王妃,她裴熠叫平南驸,二人各论各的,相当和谐。
……
都结束了。
裴熠辞谢了爵位,却不辞谢封赏,于是又一圣旨来,将戚玦的县主之位一晋为平南公主。
只是戚珑,虽解了毒保住了命,但本就已经虚耗至极的人,又历此番打击……大夫说,她小产之后已被彻底掏空了,只怕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戚玦曾问过绿尘的打算,绿尘却是摆摆手:“我哪也不去,如今天太平了,待在姑娘边想必也没机会在历经什么惊心动魄,又吃喝不愁,这么舒坦的活计上哪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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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应当没有痛苦。
虽有些意外,但戚玦选择了笑而纳之,毕竟她和皇位八竿打不着,而公主的俸禄可比县主多了。
戚珑的轻,所以充当了垫的戚珞,伤并不严重,躺了两个月就好了。
她离家的这些年,家中亲戚见她孤一人,又是个女,便想着把她的屋宅和田地分了。
戚珞发现的时候,戚珑只斜斜躺着,眉目舒展,日的肤微微透明,脸上带着柔的绒,角带笑,还以为是睡着了,了什么梦……
戚瑶这次领兵后,更觉相比囿于闺阁,战场才是她的归宿,便请旨继续领兵,说是要“为陛护佑疆土至死”。
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又因为能写能算,在盛京的时候还去酒楼过事,竟也用戚玦给的安钱,像模像样地开起了间小酒楼。
一切结束后,他们回到了眉郡。
不过小塘不愧是小塘,用在戚玦边这些年耳濡目染的本事,将那些妄图吃绝的亲戚治得服服帖帖。
如今的眉郡已不再是边陲,梁国的国界南移,将齐国皇室至岭南偷生,此时的南齐已与西南诸国无异,再不成威胁。
她又睡着了,只是这次没再醒来。
只是,她每日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到了秋天的时候,一日只醒两个时辰不到。
裴澈登基后,将年号改为元盛,并将当年楚家覆灭的真相公诸于世,楚家的陵墓也被迁太庙。
裴澈本也是惜才之人,便加封她为辅国大将军,赐爵宣平侯。
后来才知,原是不少言官家中,那些定了亲的女儿、守了寡的儿媳、低眉顺的侍妾之中,竟了数十起逃投军之事,实在是见所未见。
终于。
戚珑的棺椁和戚玉瑄一样,埋在了戚家的祖坟,牌位被一同摆在了祠堂。
琉翠比戚珞的伤重很多,医治的时候疼得她直哭,结果绿尘那个嘴欠的,在旁逗她个不停,生生把她气得忘了疼。
总而言之,一门弟两侯爵,让戚家一跃成为盛京炙手可的新贵。
见她能地了,便又带着她去眉郡的街市上散心。
戚家妹几人只能日日陪着,小心翼翼地调养,竟也熬到了开。
……
百废待兴,他以休养生息为国策,重开科举,减税宽刑。
立国已百年的大梁,似乎又要迎来一个新的盛世。
她曰:“实乃富贵闲人也~”
季韶锦回眉郡祭拜过,自戚玉瑄死后,他实在心力瘁,最终还是辞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