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节(2/2)

见戚玫愣住，他陪着笑，小心试探：“如今你的事，是你五主吧？”

“还有……还有只金丝猴，会翻跟斗！我上就让人送来，你别打了行不行！”

颜汝良默默咽了咽，解释：“这次梁国西南扩界三百里，设了新的州府，我去西南安置新的暗桩，那儿满目疮痍，没什么值钱玩意儿，我见此还算新奇，就顺手买了。”

被这么一问，颜汝良只缓缓一叹：“落有意无罢了……说到底也算不得什么事，儿女私如何值得堂堂大丈夫牵挂肚？”

“你又要去盛京？”

他当她是什么便宜的新奇玩意儿，觉得好玩儿就顺便采撷了！

顺着银铃被丢来的方向，她回首望去。

……

他捂着窝：“你打我什么！”

颜汝良只能捂着一只睛边躲闪边解释：“我当然不会只准备这个啊！我还捉了只活生生的云豹，总不能牵来给你瞧吧！”

见戚玫终于肯停来听她说句话了，颜汝良松了气：“如今战事虽平，但新帝登基，叛党余孽没除净，估摸着短则数月，则……两三年吧。”

藏锋劝他：“回去吧主，外风大。”

待到他回来，只怕真就有缘无份了。

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颜汝良促膝一叹：“雪天路，一时没留神，让只猫绊了。”

什么叫“最好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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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话音未落，戚玫手里的雪球便朝他脸上糊去，而后着拳往他另一只睛又来了一拳。

……

颜汝良还想逃，却脚底打跌在了雪地里，被戚玫连砸了几团雪。

她的拳得咯咯作响，捡着梅枝就往他上扔，从八角亭一路追杀到了雪地，又团起地上的雪朝他招呼，嘴里还碎碎骂着“混、禽兽、人渣”。

藏锋表示认同，他同颜汝良倚着阑发了会儿呆。

颜汝良眨眨，他尚不知戚玫心中此刻所想，只觉得她面黑沉得吓人。

说罢便转而去，咧着嘴在寒风中嗒嗒，还险些一个趔趄摔了。

今日是顺手买的，那日只怕也是顺嘴亲的。

“去多久？”

戚玫不答，他又清了清嗓，收起了玩笑的意味，着发青的圈，认真：“你放心，我不是那撩拨了姑娘就跑的人，决计不始终弃之事，我一定会负责，那晚我……”

抹了把发红的圈，戚玫气得哽咽：“两三年算什么！你最好别回来！你一走我就开始相看，然后上成婚！你若再敢提这些事，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只见一熟悉的影散漫而悠闲地踏来，往她边一坐，那张欠揍的脸上带着几分促狭：“喜吗？”

见他不声，便小心问了句：“主有心事吗？”

闻言，戚玫没忍住嗤了声，尤其是听到那个“顺手”，更是把银铃攥得噶哒一响。

没忍住，戚玦问他：“你当真是在戚府里摔成这样的？”

那银铃拿起来并不冰凉，尚待带着温，轻轻摇晃之，声音清脆如泉。

“打的就是你！你还敢来！”

戚玫的手终于停了来，举着团未砸的雪球悬在半空。

“请大夫瞧瞧吧。”裴熠真诚提议。

一瞬——

他只觉视线蓦地一黑。

这一次到底是他自作多了，他也没想到戚玫居然会那般讨厌他。

忽地，颜汝良想起什么。

看着两乌青又浑漉的颜汝良，此刻还在一本正经地汇报西南暗桩的事，戚玦和裴熠一连跑神了好几次。

戚玫抬脚就冲着他踢，幸而这次有所防备才堪堪躲开。

北上盛京的船上，迎着刺骨的江风，望着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眉郡，颜汝良一时伤。

“你负责？谁要你负责！去你的！”

说罢又啧啧：“你看叙白，到现在还是愁云惨淡的，为了个女，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搭去。”

“你还敢提那件事！”

“你……”

“我这次来就是和你打个招呼！陛传召我赴京，发前我想把事儿先定好，我……”

“不用。”他笑两声：“我回去后自会上药，区区小伤，不值一提。”

却猝不及防对上了戚玫的，不知是不是气的，她的脸通红，神更是沉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