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希当然没有,他现在只是将闷变成了明,他的心要远比他的外在形象脱得多。
珀西也低着一言不发地用叉戳着面前的鳕鱼沙拉,煎好的鱼被叉戳烂,和菜叶搅和在一起,里面还有为了增加风味而撒上的酱,因为他心不佳的缘故,鳕鱼沙拉还没有送嘴里就已经被搅和得不太能看了。
逗珀西当然是要适可而止的,埃里希前倾的重新坐正,拿起汤匙一匙一匙地喝着蔬菜冻汤,视线低垂去,只注视着浅碟底的那一稠的蔬菜糊糊。
天鹅绒填充的枕很蓬松,珀西把脸埋去,试图用这个蓬松的枕将自己和整个世界隔绝开。
埃里希再次注意到了珀西的异常,从告白到回到萨默斯莱平原只过去了短短几个小时,但是珀西的异常表现实在是过于频繁了,比以往的几个月加起来还要多,就像萨默斯莱平原的季,雨晴变化只在瞬息之间。
他还是第一次和人告白陷一甜的恋关系之中,这当然不能作为借来推脱他让珀西陷不安的事实,他许过誓言但他觉得这并不足以证明他对珀西的真心,他想他应该要什么来让珀西得到一真正的抚。
他拥有了埃里希的,却更加地惶恐不安,像个骤然被大财富砸的可怜虫,明明面前都是金光闪闪的金币,他却不敢伸手碰其中任何一枚。
埃里希因为他的品格就能上他,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事的发展会有这样的走向。
这顿晚餐的味不差,只不过将这些餐烹饪来的两个人都心不在焉,餐的滋味减半,鳕鱼沙拉吃起来的味大概和没有调料的夹生煮土豆块差不多。
在暗中慕恋着埃里希的时候他考虑的事只有如何在埃里希面前将自己的喜掩饰好,偶尔会因为埃里希与某位小接近而到黯然神伤;但在埃里希向他告白他们成为真正的恋人以后,他考虑的事比暗恋时更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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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猛地将偏过去,埃里希怎么会如此擅将惹人脸红心的话,难埃里希从前有过许多隐秘人吗?
声音是无意义的,只是为了增加一调侃兴味,“我想我是太过喜你了,才会变得如此失礼。我渴望着与你接,渴望着你的亲吻……”
珀西没什么胃,只是吃了一鳕鱼沙拉和几蔬菜冻汤,树莓一也没喝,结束晚餐以后像个幽魂一样飘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暂时还没想好。
他发现自己无法承受来自埃里希的直白意,他总是在埃里希要对他亲密举动的时候意识逃避,他觉得他们不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