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没说话,情绪依旧不高涨。我只能一手牵一个,拉着走,我们仨并排着,跟大闸蟹似的。
把这颗小卫星逛了个遍后,天色彻底暗了,我们找到了位于东方的旅馆。
旅馆以大厅为中心,所有房屋呈扇形分布。我们睡在中间的平房,三张床,俩房间,我一个,姚乐菜和柏莱一个。他俩听到这安排,挺不情愿,我倒是无所谓,“要不你们谁和我一间?”
柏莱点头,“行啊。”
他话音未落,姚乐菜突然大声反驳,“不行!”他的声音大极了,连落地窗的玻璃都随之震动。
第一次听小菜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我被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连柏莱也微微睁大了眼睛。
姚乐菜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捂住嘴,几秒后脸上又挂起笑容,向我解释说,“啊……嗯——我是说,叔叔,我想和你一起睡。”
“你这孩子,直说嘛,”我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突然来一嗓子吓得我魂都快没了。”
然而柏莱又不同意姚乐菜和我一间房,他觉得姚乐菜睡觉肯定打鼾,会影响我。姚乐菜对这莫须有的罪名反唇相讥,说柏莱才是睡着了会打军体拳的那个。两人又开始新的一轮吵架,吵到我一人给了一脚,最后手心手背决出胜负,还是保持了最先开始的分配,我一间,柏莱和姚乐菜一间。
所以扯半天到底在扯些什么,我瘫在床上心累地想,这就是和青春叛逆期小孩的相处之道吗?
回想这两个小鬼小时候,两个都没到我腰那么高的时候,小柏莱和小姚乐菜通常一人牵我的一只手,柏莱很沉默,姚乐菜又过于拘谨腼腆,两个孩子几乎不交流。
只在我两难之间,譬如手上只有一颗糖不知道给睡时,一个冷冷地盯着我,一个小心翼翼地不断看向我又移开目光。通常在他们的注视下,我会镇定自若地塞进自己嘴里。开玩笑!比巴卜泡泡糖只能属于我。
孩子越大越难带,我感叹道。
从浴室泡完澡出来,姚乐菜看见柏莱已经躺下,背对着他。柏莱盖着被子,只露出些细碎的黑发。刚吹干的头发到处乱翘,和柏莱这个人一样讨厌!张牙舞爪!
双床房的空间很大,将近360度的窗户外,漫无边际的灰色的荒漠,占据了三分之二的视野,剩下的三分之一是没有星星的夜空。这片景色毫无生机,充斥着死亡的莽莽。
“喂,柏莱,你睡了吗?”姜冻冬不在的场合,姚乐菜懒得装乖喊柏哥。
柏莱也比在姜冻冬面前更懒得搭理他。姚乐菜看见柏莱的被窝动了动,意思很明确,没睡,讲。
“你……”姚乐菜坐在床上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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