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她她(2/2)

程雨瑶看着她杯里茶的冰块已经全化，桌面上已经积起一小滩雾汽淌的，把剩的纸全递了过去给她手。

她说，以后有机会你也可以去看看海，就像见到我。我要走了，再见。

姜宁似乎隐隐受到了什么，静静地看着瓷砖上的痕，如同某离别前征兆的泪。

浅绿的盒，上面写着南京。

原来，她的好朋友还会烟。

她咬着烟嘴一气，又徐徐吐，烟雾缭绕里就看不清彼此的表了。

但现在，她可以回到妈妈边了。

却还是笑着说，恭喜你。

收起来的雨伞漉漉地滴着、没有规则地砸上地面，像是在室也了一场雨。

姜宁说，再见。

初中升中，没有见面的一整个夏天里姜宁无意识地学着她的模样，不知不觉变了大半的格。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她说，你说过我很自由，自由的人是没有的，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谢谢你的喜，也谢谢能够遇见你。

姜宁站起来，和她一起走到乐室的门。

再见时她依旧笑着，神采飞扬地说姜宁变了许多。

程雨瑶摇摇说不介意，便看见姜宁从衣服袋里一起摸烟盒和打火机，娴熟地弹开烟盖抖一支烟燃。

姜宁没有接她的话，那你呢？你喜我吗？

她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这或许是自她们认识以来她唯一一次只为了姜宁停留的片刻。

姜宁摇摇。

姜宁沉默着接过了她的钥匙，你能告诉我你要去哪座城市吗？

她的反应很平静，没有惊讶，没有欣喜，任何有波澜的表都没有现在她的脸上，她只是，我知。

她说，我要走了，去沿海的城市，我妈妈在那边。

她说，喜，但我不会留来。我从一开始就知，我不会在这里待很久，我知我妈妈会来接我，我会走。所以，只是喜。

“那你们的后来呢？”

她看着姜宁脸上的泪，终究没有伸手替她去。

即使是在室，姜宁的心还是被她毫无预兆、毫不留恋的的话淋到透，淌冰冷的雨。

她把乐室的门关上，把姜宁的伞递给她。

姜宁接过伞，看着她撑起伞走雨中。

姜宁接过她的纸，简单把手净，问：

“她是一个自由的人。”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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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

本以为从毕业时就此分扬镳，却在中的某一天，又与她相遇。

“介意我支烟吗？”

她终于舍得告诉姜宁有关于她的一切，她是单亲家，前先年因为母亲的经济状况不好，所以她一直跟着父亲住。

乐室里的挂钟已经走了一圈，她看着一走一顿的指针，突然问，你见过海吗？

她摇，我不会固定在某个城市，但大概率会在海边，我原本也在海边生，只是后面被带到了陆。我很喜海，宽阔辽远。

直到某一天她忽然主动来找姜宁，她站在门叫了一声姜宁的名字。

那天了暴雨，但姜宁还是跟着她去了。

这是她从来不知的。

在中见面后，她们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断开联系的上一个夏天。

姜宁仍然时不时去找她闲聊。

随后停顿了一秒，姜宁继续说，但是你知吗？其实我喜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上中后她拿到了学校乐室的钥匙，偶尔会邀请姜宁去听她新学演奏的曲，至此已经说得上是她关系最好的朋友，却微妙地保持在一个将近未近的距离。

她说，也许我不会再读书了，我一直不喜读书，也不喜压力。我喜作曲，喜写歌，喜音乐，我想去自己喜的事，我妈支持我。

她撑伞带着她去了学校的乐室，推开曾经打开过无数次的门，一起坐在放着架鼓的台阶上。

她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或许你可以听到我发行的歌，也许我也会创立一个乐队。但这都是以后的事了，未来是未知的。

她也笑了起来。

姜宁也笑了，说，好久不见。

毕业的那个夏天我没有再和你联系，但是再见面你还是变了很多，我不想你因为我改变自己，我会觉得负担。

她站起来，把乐室的钥匙放在姜宁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