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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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望着女儿酷似自己的眉，“不能。所以如果哪天他变了，我会毫不犹豫地和他分开。”她角弯起，语气轻松，好像只是在哄小时候怕黑的女儿。

客厅的灯光柔柔洒，照得铱铱的睫微微颤动。她沉默了一会儿，指尖在沙发上划过一浅痕，终于鼓足勇气开，“妈妈，我问这些，其实是因为…我也有类似的鼓励。”

“我…我喜上了一个日本女生。”一句的声音细若蚊鸣。

“错了就从再来，人本来就是在不断的遭遇和选择中成为自己啊。”她轻拍女儿单薄的脊背，将她搂得更。

见女儿仍然蹙着眉不放心，她笑了笑，角的纹理柔和地绽开，“从前和你爸爸在一起时，他有太多他的难，我总觉得自己的空间越来越小。但是陈越不一样，他觉得我的事业和他的理想一样重要，甚至…”

李旻犹豫着要不要提起申请的事，还有陈越为此放弃教职的决定，最终只是轻描淡写，“他支持我去我想的事。”

“铱铱，我知你在想什么。其实，我这段时间也犹豫过无数次。年龄、份，甚至那些外界的光，我比你考虑的更多。”

1.节灵源于电影《面》

李旻怔住，脑里翻涌起无数念。

李旻轻轻叹了气，伸手握住女儿的手；铱铱的手很凉，指节微微绷，此刻她不由心疼起女儿，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却总想着如何在大人面前表现得妥帖。

2.最后一句话的原型是：“没有任何划定的路来引导人去救赎自己；他必须不断创造自己的路。但是，创造路，他便拥有了自由与责任，失去了推脱的借，而所有希望都存在于他本之中。”——引自《存在主义咖啡馆》

注：

觉察到自己问得突兀，铱铱抿了抿，又找补一句，“我只是有担心。他比您小那么多，而且您和爸爸分开的时候那么伤心…”她顿住，怕勾起母亲不好的回忆，没再说去。

她一气，伸手轻抚铱铱的发，嗓音温柔得像日细雨，“你记不记得小时候玩万筒？要转够所有角度，才能看见完整的星光。没有固定的模样。你有权利去尝试，去受，无论对方是谁。”

铱铱突然扑母亲怀里，像小时候无数次在外受了委屈后那样。

少女锐捕捉到母亲片刻迟疑，轻声反驳，“但你能保证他永远这样吗？”

如果是从前的她，或许会立刻劝女儿放弃。两个女人相，要面对的光和压力可想而知。可这些年，她终于明白，人在任何境况都有选择自己路的自由，但也必须为选择承担后果。她曾为了迎合别人，放弃过太多，如今，她不想让女儿重蹈覆辙。

“妈，”闷闷的声音从传来，“我有时候还是会担心，这么选是不是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