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知自己这是躲不过去了,少不得着走到了费老的跟前。
费老再次用了恨铁不成钢的严厉目光看了书呆许久,直把书呆唬的直冒冷汗。
“爹你有话便说吧……”扛不住的书呆装镇定,“不然我就回去念书了——”
“念什么破书!”费老嫌弃,“四书五经用来修养也就罢了,我瞧着你早读完了,再读就该读傻了!是时候丢开,再念念祖传的咒书和阵法图,也好日后继承家业——”
“我不会继承费家的!”一言及费家的事,书呆便有些气起来,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定了许多,“外公和娘都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博取功名,光耀门楣。你们的饭稍后会有青衣帮忙安排,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温书了!”
说罢他就准备离开。
“等等!”费老岂能让他走,当即便抓住书呆的手怒,“老夫话还未说完,你的恭谦孝义都读哪里去了?那书里可有说老话说,儿甩脸走人的?还不给我回来!”
一贯守礼的书呆被费老擒住要害,少不得又忍气吞声的转回去了。
费老捋着胡想了想,这才压低了声音问:“方才你去温玉的房里,可是见到他胞妹了?”
书呆迟疑的了。
费老闻言一喜,连带着问话都和缓起来:“那她的孩你可是也瞧见了?”
“没有——”心生警觉的书呆忙不迭摇。
费老见书呆那摇的太过用力,颇有盖弥彰的意思,便忍不住沉了脸怒斥:“当着你老爹的面都敢扯谎!还不给我老实回答!你打量我不知你在房里藏了个妖?还读圣贤书呢!就你这样沉迷于妖相的傻,我看再读三十年也考不中!”
书呆被斥责的有些羞恼,待要反抗,就听得费老斩钉截铁:“老夫过的桥比你走路都多,就你那行,也敢在我跟前扯谎。再叫我发现你没说实话,我便上去灭了那蛊惑你走歪路的祸害!”
说话间他便从袖里摸一把符纸来,书呆虽然十多年不曾沾这东西,但一瞧那咒文,便不由的生一不祥的预来。
“她的孩是不是个小妖怪?”费老盯了书呆的睛问,“据说黑三郎用过半人半蛇的形态,又是善用真火的,想来他的孩不是人形,便是蛇形,你可瞧见是哪一了?”
书呆本来还稳得住,待听见费老说蛇形时,他心一慌,气息便跟着不稳起来。亏得他还记得温玉的请求,是没开。
既然费老严令禁止他说谎,那他便什么都不说了!
费老见书呆如老闭了嘴,死活不肯回答,一时有些不悦。但他再怎么说也是在世间沉浮了数十年的老人了,那力劲儿还是有的。
“原来是蛇妖!”他摸着胡笑,“看来我猜的不错。黑三郎的蛇是红的,又善火,这般厉害的蛇妖,也只有腾蛇了。”
趴在柜台上的胡嵇闻言勾起了嘴角,仿佛在忍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