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音的音能够磨灭人的杀意,同样也能燃起人的斗志。只有两人不受她的音控制,第一是心志大的人,第二便是对音律一窍不通的人。
此时,在塔某一的废石之间,风祭正直勾勾地望着天曜:“你还没回答我。”
天曜释然一笑:“你把我从塔上踹去的那一瞬,我忽然在回想自己的这一生。过去的这些年里,我一直都在故作潇洒自欺欺人,因为只要我一天还于魇的支,我就过不了真正自由的生活,也许是时候该放手搏一搏了。”
“难你打算背叛魇?”风祭张。
茱萸也急切:“千万不可以!魇殿能潜梦境中肆意杀人,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没用,除非你从现在起就不睡觉!”
二人太过心切,全然没发觉雪茶从边走了开去,因为她看见龙少戈正在战火中跌跌撞撞的行走。她想要大声呼唤他的名字,张了张嘴却发现本记不起他叫什么。
龙少戈拖着血不止的脚勉走了几步,正捡起地上的断剑,旁却忽然传来君思的惊叫声。悚然回,只见雷神宇一把将君思扑在了,一把银亮的剑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膛,噬血的剑刃发一阵令人骨悚然的嗞嗞声来。
“谁叫你这傻小过来碍手碍脚的,我收你徒弟,又不是收你累赘!”雷神宇嗔怪,嘴角忽然溢一大滩血来,滴了几滴在君思苍白的小脸上。而君思呜咽着,说不一句完整的话来。
“皇兄住手!”龙少戈狂奔两步又不慎跌倒在地,见土胖再度向冷星岚飞斩而去,而他却咬牙切齿无能为力。
秋音眸一瞪,不禁停止了埙,她忽然在想如果对方真能杀了魇,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摆脱这噩梦般的桎梏?但她又立即将这念抹杀了,要是被魇察觉到她有这想法,恐怕是免不了要大难临了。
“爷爷今晚豁去了!”天曜发髻上那小小的金镰刀,在指尖明晃晃地一转,便化作一把霸气威武的火凤镰。风祭还来不及拉住他,他整个人便像一阵疾风般扫了去。
月亮来了,一抹幽白的光束从云层间漏了来,刚好投在帝国之塔的这片平台广场上。
见天曜风驰电掣而来,龙少戈还以为他是来救冷星岚的,不料天曜那金柄镰刀竟是从后方劈向冷星岚,而土胖的白虎剑则是从正门飞砍来。
“你疯了吗天曜?!”龙少戈和雷神宇异同声。
杀气,化作那仄的狂风,扫着每个人的衣袍。零星的战火摇曳不定,死者们的尸寂静无声。
冷星岚的睛倏然睁开,他那骷髅面依然斜扣在脸颊上,只半张英俊却邪气的脸来。而那瞳仁竟是玫瑰的,如此诡谲,如此沉,仿佛透过那只眸,就能看穿这世界紫陌红尘。
“既然你们赶着去死,那我就送你们一程!”冷星岚倏然放开双臂足轻起,两手掌心竟飞数条血刃。那瞬间,他看起来就像是挥舞着红练的伶人,动作那般惊艳无双。而那飞跃起的姿势,又好似一支舞完时,完的定格在最后一个节拍上。
狂风呼啸而过,血漫天翻飞。那一刻,龙少戈仿佛又看到了梵世的寒绯樱,像血一样鲜红的漫天飞卷,迷人,淡淡的芬芳之间夹却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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