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节(2/3)

反之，唐徊也一样。他已想不起当年自己与墨云空间的所有故事了，似乎从一开始他们就与普通双修眷侣不同，除了修行，就没有别的。

当年青棱虽将她毁去，她却也借了青棱之力彻底离开了。。的囚禁。天仁之上数千年，她躲在青棱手臂里与之历经生死劫难，这些年又跟着裴不回，兜兜转转虽未与青棱相逢，彼此却也在着同一件事。

就算知他是唐徊，墨云空也仍旧觉得这个男人陌生，也许从万年以前她就不曾看清过他，一场双修，结得不过是两百年的修行之缘，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她与他，从来都不是仙途之上的同路人。

说来也好笑，她与墨云空数千年前斗得不死无休，如今却都落得同样场，被毁，只剩元神附在重铸的躯上。

不曾过，自然也不识之一味。

“走了也好，他的路不属于这里。”墨云空淡，语气中并无半起伏。

裴不回和船早已彻底不见。

墨云空盯着她，想从她里看她的真实想法。

见墨云空不语，她便又：“裴兄已离，黑城之众无首，你若是想留，就接黑城吧。”

“他已走了。”青棱踱步到她面前，平静地看着以玉石为躯的墨云空。

墨云空，仰望渐暮的夜空中已然亮起的星。

压在日落滩上的船影消失去，远夕余晖已近尾声，海面几只白鸟飞过，寂寥天地间只余这阵鸟鸣声，划空而去。

“既然来了怎不上去送他？”青棱问她。

送别裴不回，青棱转，看到远远站在滩另一的墨云空。

“了断？你想如何了断？”青棱笑了，“若你想走，我不留你；若你想留，我不逐你；若你想杀我……呵……这么不自量力的事不是你会的选择。”

青莹莹的面容上五官俏，表动作生动无比，裴不回的机甲之术一向是天无敌的。

“很多年前，有个人告诉过我，者无惧养虎，只有弱者才担心为患。”青棱继续冷，她说

青棱的话就是她的真实想法。

近万年已过，该忘该抛的，早已一二净。

“送？有何好送？我是来找你的。”墨云空扬轻笑，分明是甜的容颜，却透刻骨淡薄。

二人说话之间，唐徊已走到青棱后，冲墨云空微微颌首算是招呼。

“找我？有事？”青棱奇。记忆中，她和墨云空间似乎就没有这么平静的对话。

墨云空从前掌数千人的玉华，要接区区数百人的黑城对她来说，本没有问题。

墨云空也算不清自己和墨青棱间的账了。裴不回一走，她势必要直接面对青棱，有些恩怨，早了断的好，她需要求个远之计。

“你我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墨云空没有任何铺垫，直截了当开。

“仇？怎么无之人也会有怨恨心吗？”青棱看着她的，收了笑冷，“你既无，自然不会有恨，谈何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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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棱，想不到这普天之，竟是你最了解我。”

墨云空呆在裴不回边也已两千年，在黑城中也有并肩作战的谊，他替她铸造过两副躯，第二副躯就是如今她这玉石之躯。

是，她生而无，自然不会有恨怨憎，所行一切，不过为了修行。

“你留我在你边，不怕我伺机报仇？”墨云空倒是勾了。

墨云空闻言抬手捂了，发一阵清脆笑声。

青棱已想不起她从前的容貌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