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厉,“武功路与破庙刺客一模一样,你们到底是谁?”
刺客不答,眸光一动,已寻了逃走的路线。见他一盯来,我抱着瓶盯他,瞬间便见他往这袭来,意识举起瓶往他砸去。剑一挥,瓶爆裂,见要刺的我满脸瓷渣,师叔的影已经闪到前面,将碎屑挡了去,传来嘶嘶纱布裂开的声音。
默默觉得师叔的心一定在吼了几万遍“渣渣渣渣”,我……表疚……
还不等我看清局势,又见刺客一记凌空飞剑,直刺而来。师叔抬手震掌,只瞧了一,我竟还有心思想觉师叔的手真是白啊。那刺客陡然变了手法,也挥一掌。两两相撞,登时真气大震,师叔一僵,一手捞了我往他怀里拽,差没被闷死,屋的油灯骤然熄灭,更是什么都看不见。而那护着我的温躯,竟蓦地不见了温度。
心凉,惊吓的以为师叔羽化登仙去了。哆哆嗦嗦唤他,却不闻声响。将上的火折摸了来,隐约照的地上有人,俯去看,见那人穿着黑衣,已是尸状。我松一气,“师叔,给你赞哟。”
可等了一会没听见师叔对我嗤之以鼻毒相向,顿觉不好,难师叔也中招了。一边摸到油灯那一边唤了好几声,可都无人答应。急的心又猛,好不容易亮了灯,这地上这屋里哪里有师叔的半影。
“师叔,师叔?”
来回寻了好几遍,都没见人。坐在这森森的房里许久,我才大彻大悟,痛心疾首,毒师叔,我再渣你也不用不辞而别吧!
为免掌柜发现这里死了人,又让官府顺藤摸瓜抓到我,确定师叔不在这里,我才扛着刺客准备扔的远。既然是同一个小镇上,那这里离师父他们住的客栈应该不远,等到了街上问问路就好。
折腾了一天,又扛着个大汉,全骨都要碎了。我暗叹等我回到华山,一定少吃多念经求菩萨保佑。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果然是真理呀。
此时已是夜人静,瞅着后院没灯火,我拖着到疼的潜伏去,跃上墙垣再丢到三条巷外,约摸就没事了。刚后院,还没过矮墙,就听见有布撕裂的声音。我转看去,没见着有人。正要走,就见那一堆竖在墙上的柴火背后有人。我咽了咽,被惊吓了一天的小心脏要来了。忍惊恐,喝声,“谁在那,快来,否则我用霹雳掌了!”
满院已是寂静,一会才见一个白衣小孩从那后来,满目哀怨的往我看来。我大喜,上前两步抓了他的手,“小鬼,你怎么在这!”
这孩不就是和我一起落山谷的臭脾气小鬼,没想到他竟然平安无事。额……就是上的衣裳破的有些惨不忍睹。仔细一看是邪月的衣服,或许也是跟师叔一样,从他们那里偷来的。可惜太不合了,难怪他要一直撕。
我拉着他往外走,“等我找个地方把他放好,就带你去找你爹娘。”
小鬼咬牙,“你给我放手,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我戳了戳他的脑袋,嫌弃,“再说我劈了你啊。”
“悍妇,嫁不去!”
“……小小年不要这么毒,想娶我的挤满十八条街好不好。”
小鬼勾了勾角,抬看来,满轻蔑,“是,隔二胖三麻都想娶你。”
我扯了扯脸,这年就没有一个会好好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