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很对。”
那军师诧然抬,刚好对上清岑的目光。
“一千粒洗髓丹,能救多少天兵天将?”清岑扫看过那白衣人,语声淡淡:“他可以咽气了。”
灰袍军师心一凛,思索片刻后,迂回开:“这白衣人死不足惜,我等定当谨遵殿的意思,但是如此一来,计划就要变更。”
“哪有什么计划是一成不变的。”另一位军师站到清岑后,嗓音格外沉稳:“炼制一枚洗髓丹,至少要耗费百年,天帝陛将这些良药赐予仙医,乃是为了救治我军将士,而非用在族上。即便蛮荒北漠地势改变,五座城合为一,城主之间各有利益纷争,也不一定能相洽。”
最后一句话意味,宁瑟以为,他们大抵又要使招了。
天外曙光初照,破晓的红霞微山。
因为仙医放弃救治,没过多久白衣公便断了气,辽阔的原野传来一阵轰隆起伏声,山河大地震颤不止。
足足一刻钟后,那颤声终于停歇,天穹洒熹微晨光,照得整座城空空。
几队守军留在此地,净化气清理遗骸,余的天兵逐批返回本营,宁瑟侧遥望了一阵,开问:“五座城已经连在一起了吗?”
“谁知呢。”某个仙医拍了拍袖袍,拎起医箱回答:“不过多亏了殿圣明,倘若给那白衣人用了洗髓丹,上百个负重伤的天兵天将,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话中一顿,那仙医又说:“我不懂行军打仗,只是觉得倘若真的那样,可能会让士气萎靡不振吧。”
宁瑟以为然地。
这日朝挂时,宁瑟随军返回了本营,因为受伤的天兵有不少,仙医们几乎要忙得飞起来。
纪游他老爹怀揣着一颗心,跑前跑后给仙医打手,也没儿跑去了哪里,等到中午开饭的时候,才发现儿不见了。
天兵驻扎的营地那样大,军帐与军帐之间几乎没什么区别,为了杜绝奢侈之风,也没有哪个天将的住所格外豪华。
纪游好不容易才找到宁瑟的位置,见宁瑟平安无事,他也松了一气,随后又:“哎,师,这里真的太危险了,昨晚你们打仗的时候,还有怪偷袭营地。”
宁瑟闻言悚然一惊,膝盖上的伤疼一,让她倒一凉气。
“但是这里也有不少天兵,所以怪很快就被打跑了,我老爹砍了七怪,差就闪了腰。”纪游把手揣袖,抬步走到宁瑟边,忽然忧心忡忡:“师,这里成天生死,我老爹都有些扛不住,你会不会事?”
“不会的。”宁瑟信誓旦旦:“我的手你也见过,哪有那么容易事。”
纪游挠了挠,心想他师确实法力,于是转过话题,继续问:“这场仗好不容易才打完,你怎么没和清岑师兄待在一起?”
“他和那些副将军,还有统领和军师,都在营帐中议事。”宁瑟落座在竹凳上,双手握向前伸,觉得骨都有些,大概是昨夜太累了。
纪游发觉她很疲累,当就很狗地问:“师,要不要我给你肩捶背?我老爹和娘亲也经常说,我唯一的就是会肩捶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