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2/3)

颜惜月泣着将腓腓送到他手中，夙渊摸了摸腓腓的，厚厚的竟已经开始慢慢变冷。他心一沉，但假装镇定，又探指至它鼻，片刻之后，才觉有微弱的气息轻轻拂过。

“你确定招摇之山就在南海？”夙渊又飞了

金光自夙渊指尖缓缓注腓腓额间，颜惜月与莲华都不敢声，张而又满怀期望地在一旁静候。

“它还活着。”夙渊抓过颜惜月的手，叫她也来试试。她红着睛，半信半疑地碰了一会儿，惊喜叫：“腓腓还有呼？！夙渊，快救救它！”

可是腓腓始终闭着睛，两只耳朵垂落在脑后，爪悬在她手臂间，摸上去冰冰凉。

她哭了几次，见腓腓已然濒临死亡，只得哽咽：“先前禺疆大神就说过，青丘国主也曾养过腓腓，说不定在那里能找到救活腓腓的办法。”

颜惜月大惊失，此后无论夙渊如何救治，如何使用法术，腓腓都只留着仅存的一气，一动不动地卧在颜惜月怀中。

颜惜月急忙握住它的小爪，急切：“腓腓，腓腓！”

“腓腓，我走的时候不该没理你，你快醒过来看看我！”颜惜月懊悔不已，哭着拭去了腓腓嘴角边的血迹，将脸贴在它茸茸的小脸上。

夙渊与颜惜月皆意外，而此时莲华飞过来叫了声“腓腓”，可腓腓竭尽全力地抬了抬爪，却又一垂落去，再也不动了。

黑龙在辽阔的南海上方盘旋，依照颜惜月的说法，看到南海之后要先找到招摇之山，再往西去三百里，才可找到青丘国。可他在这南海附近已经寻了许久，却只见银波粼粼，光耀万里，完全不见任何山影。

“腓腓……”她垂着望着怀里的腓腓，泪不住地。七盏莲华垂丧气地悬浮于半空，似是也在看着腓腓。

夙渊黯然，“那你现在这样，又怎能去什么青丘？再说我们未去过那里，找都找不到。”

晴照，海风微拂，碧蓝的波涛起伏涌动，绽万千晶莹。即便早已冬，此却仍旧风和日丽，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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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渊见她如此执着，也不忍让腓腓就这样断送了命，无奈之，还是载着颜惜月再度飞上云霄，朝着她所指的方向而去。

“嗷呜……霍山可怕，腓腓不回去……”它往颜惜月怀里瑟缩了一，努力地拱了拱背，“腓腓，想回男主人那里去了。”

腓腓似是想要竭力睁开睛，可是动弹了一，却又无力地垂了耳朵。颜惜月连唤数声，才听它细微地哼哼：“主人，嗷呜……”

腓腓却连睛都没睁开，只是颤抖着窝在她臂膀间，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腓腓……想回家……”

“我休息会儿就好了，腓腓却不能再等。”颜惜月伤心地看看腓腓，“要不是为了救我，它也不会命悬一线。我小时候曾听师兄说过青丘的大致位置，我们找去便是！”

夙渊耗费了许多灵气，无数的金光芒在腓腓边环绕轻舞，使得它似在仙境。过了许久，腓腓的爪忽然动了一，耳朵也微微一晃。

，“不要难过了。”

*

“现在已经走投无路，除了去青丘，还能有什么机会？！”她拭去泪，抱着腓腓就要站起，可那脑还有隐隐绞痛，才一起便到眩。

但她唤了很久，也不见腓腓醒来，心中凉了大半。忽觉肩后一沉，夙渊已化为人形，将她揽臂弯。

自山再往东南行数百里，陆地的尽便是南海。

夙渊忙将她扶住，“为什么忽然间又会痛？是你的师尊施用了什么法术不成？”

“没有……”她苍白着脸，神委顿，“师尊并未朝我手，是我自己绪波动，随后就觉得痛不已……夙渊，我还隐约看到有一个翠衣白裙的女，一直在远的山上望着我。上次被后夺舍之后，我也曾看到过这个女的影……”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她的泪又落了来，“腓腓，你哪里痛？我叫夙渊救你。”

他低，看看她，又看看腓腓，心中自是不忍。可又不愿颜惜月如此伤心，便只好：“将腓腓给我看，或许还有救。”

夙渊皱眉：“你要去青丘？”

“家？”颜惜月一怔，夙渊问，“是要回霍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