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都没有?就算历经转世,你来到了这熟悉之地,应该总有些零星受吧?”
“没……”颜惜月局促地转过脸,望向晴光艳艳的紫晶湖,“对了,她后来是因为听到了什么讯息,才离开了青丘?”
怀襄微一皱眉,回忆了片刻,才:“那日我闭关修炼,她独自外游玩,回来后便很是伤。说是遇到了在故乡时的旧友,那人已经修炼成了散仙。萦歌向他打听那位心仪的天神,却得到了不好的消息……我问她那天神到底发生了何事,她却始终垂泪不止,也不肯吐半分,简直就是被迷住了心窍。”
“后来她就走了?”
他斜着视线瞥了颜惜月一,闷闷地。颜惜月思前想后,不由:“那为何她走后踪迹全无,甚至有意隐藏了自己的音讯?是怕你再去找她?”
怀襄忽而变得不耐烦起来,“这些细枝末节你问了什么?”
“想清楚她后来的形啊。”颜惜月扬眉,“你不觉得奇怪吗?她得知了那位天神的况,离开青丘后可能就是去找他了。但为什么后来就消失在这人间,就算对方还是没有跟她双宿双飞,她总不至于心灰意冷到自绝命吧?”
怀襄断然:“萦歌虽然痴,却不是这样糊涂的人。”
颜惜月惆怅叹息,坐在了湖畔石凳上。这样一个魂魄与她极为相似的人,无论来时去,都蒙上了一层奇幻的纱。她只在梦境与幻觉中见过萦歌,那个有时哀伤有时羞涩的女,却让颜惜月百般思索,终无法探知她最后的命运。
怀襄站在她背后,望着颜惜月的背影,不由心生眷念。他走上前,低声:“惜月,萦歌走了,你留来住在青丘可好?”
她惊觉回首,还未来得及说话,却听远有人冷冷:“你们在说些什么?”
*
颜惜月闻声站起,夙渊不知何时来到了桃林间,正一动不动地望着她与怀襄。
“我在问他萦歌的往事。”她连忙解释,怀襄却扬起颔,朝着夙渊:“怎么,我与惜月在这湖边说一会儿话,你就如此小气?”
夙渊抿了,盯着他看了片刻,径直穿过林来到颜惜月前。
“叫你不要见他,为何还不听?”他低声说着,拉着颜惜月的手,有意在怀襄面前靠近了些,傲然,“不是我小气,只是狐妖的名声远播在外,叫人不得不心生防范。尤其是千年的狐狸,更摆不脱惑人心神的嫌疑。”
怀襄嗤笑,“你可问问她,我今次有没有故作煽?这句句自肺腑之言,到你这里都成了言巧语?”
夙渊隐忍不发,颜惜月拽拽他的手,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他今天说的不是什么甜言语了,我等会儿再跟你讲。”
夙渊,斜睨了怀襄一,放低声音:“我只是怕你被他欺骗。”
怀襄见两人亲密的样,叹息:“何苦在我前这卿卿我我的姿态来?罢了,妖龙见不得我与你说话,我走就是。”
夙渊还以为他是故作可怜,可怀襄此言说罢,便真的形一隐就消失了踪迹。只留湖畔石桌上孤零零的酒杯,一阵风过,竟也飞散成灰。
颜惜月愕然:“他倒真的走了?”
“……你还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