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3)

“难……真的是你？”颜惜月仔细辨认他的眉，心一分分坠冰凉。“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旋风还在肆意凌，灵霈站在枝叶之后，过了片刻，才寒声：“我……并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走开！”灵霈神一凛，殷红袍簌动飞舞。

她被此言所惊，直愣愣盯着树影影绰绰的那人。玉京众人亦是惊愕万分，全都朝妖树冲来。枝叶笼罩的怪拼命嘶吼，像是捺不住想要与他们拼命，灵霈咬牙振袖，四周忽卷起黑旋风，如旋转利刃般将众人迫在一丈开外。

颜惜月就在旋风附近，只觉脸上一阵剧痛，温的血缓缓。夙渊一蹙眉，持剑护在她侧，她却怔怔地望着灵霈。

“师尊已经即将来到此！你是被惑成也罢，自甘堕落也罢，只要你愿意回，师尊法力无边，一定能将你上气尽除，让你变回原来的自己！”

她费力地张了张嘴，心存侥幸地唤：“……师兄？”

颜惜月却毅然朝前一步，握剑，颤声：“师兄，你说山除妖，却一去再也不回。我在宝丰岩等了你许久，一年接着一年过去，他们都说你定是遭遇妖丧了命，就连师尊也对你不再提及……可我始终不信，我觉得你一定还活在人间！如今，你却与妖为伍，难你忘记了自己也是玉京的弟？！”

灵霈摇晃着后退一步，背倚着妖树。“师尊……师尊……你不要再说……”

“是被妖蛊惑了心神吗？”颜惜月望着那诡异狂舞的藤蔓，失声，“这是你对我说过的冰树，你难被它所害，已经迷失本？！”

“我只想带他回来！”

此时那怪见危险迫近，竟猛然离开灵霈旁，低吼着朝她扑来。颜惜月拧翻跃，趁着怪扑过之际反手剑，直刺向它的背脊。

颜惜月脸发白，几乎站立不住。“自愿？”她悲愤至极，竟然发笑，“以前你总是说要努力学会各心法，才能凭借自己之力斩妖除。现在你居然说自愿成为这非人非的样，你叫我怎么相信？！”

灵霈拂袖，前黑雾缭绕。“他所说没错，我成为现在这样……全是自愿，你……不必再存什么幻想。”

说罢，她竟双手持剑猛然斩去，前方旋风为之凌散。趁着这一瞬间的功夫，颜惜月已扑向密集的藤蔓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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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夙渊在她背后低喝，颜惜月一震，回望他，里满是痛苦。

“死了……”颜惜月嘴发抖，只觉自己好似坠了渊，“你是在故意说谎，想要赶我走吗？师兄！小时候的我只贪图安逸，是你教我要认真习剑，这样才能对得住玉京弟之名！你说即便天资不佳，只要潜心修行，必定能有所成就……可你现在躲在这妖界之中，与怪一同残血……如果师尊见到你变成这般模样，是该有多痛心？！”

夙渊盯着她，：“他本不是被妖迷惑了神智，你难看不来？”

莲华虽已虚弱，却持：“你就是灵霈师兄，我不会认错！”

此言一，万千藤蔓陡然扬，如一条条伺机击的毒蛇。黑的旋风越来越猛，颜惜月已经快要看不到灵霈的影，不禁悲声喊：“师兄！”

见有人持剑拈诀又想犯，灵霈忽然怒而抬手：“不要妄想！谁再手，就是自寻死路！”

那怪形庞大，但动作格外迅疾，一招不中已倏然转回，掌格住剑，怒睁着双目扬臂劈。夙渊手中金光如索，倏忽间飞缠去，正中怪双臂。它猛然反扑，却被那金光索缠得更，一旁的玉京弟见状，趁机齐齐剑，刺了怪两。

说话间，她已迎着凛冽的旋风缓缓向前，径直朝着妖树而去。

玉京弟们听得此言，当即：“快将此树毁去，或许师兄还能复原！”

记忆中的师兄温斯文，即便多年不见，生死未卜，可是在她心中始终都是原先的模样。而不远的那个人，周弥漫墨黑妖气，脸颊上隐现红线，白发如霜似雪，在风中随之拂起。

：“妖休走！”

“那又怎样？！”他双目赤红，“过去的早就过去，既然你的师兄已经失踪多年，你就当他死了！为什么还要闯这里，为什么还要搅得我不得安宁？！”

“惜月……”莲华颤抖着叫起来，“他是灵霈！”

风声之中，他以沉默相对。

更多的藤蔓发疯似的朝颜惜月涌来。

夙渊飞追来，抬臂挡在她前，“你还想过去送死不成？！”

怪哀号声，那两名弟还待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