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问:“莫非师父和宵朗是兄弟?!”
“事关天机,不可。”锦弦仙无。
在凡间,每次白琯月瞳问到不懂的问题时,我总用“天机不可”搪过去,如今遭报应了,真是活该。我不死心,再问:“宵朗的母亲是谁?她在哪里?”
锦弦仙冰山般的脸,闪过一丝怜悯,她低:“是妙音仙,她是我多年好友,亦是天界战将,一万多年前战败落敌手,惨遭元监禁,生胎宵朗后,陷疯癫,拒绝医治,最终在三千年前自毁元神而去……”
幼时记忆早已模糊,可我还记得师父发现我有补魂异能时的狂喜,待能力稳定后,他便带我去了桃坪,说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乖乖坐在亭里,懵懵懂懂地等了好久,等到师父回来,再带我离开,然后他连续好几天都没说话,还以为是自己惹师父不兴,忐忑不安了很久,想方设法逗他开心。
师父在梨树抱着我,抱得很很,就好像缠着梨树的寄生草,要勒骨,再不分离,一滴珠落在肩上,我无知觉地笑:“师父快看,梨树上的掉来了。”
师父没抬,轻声附和:“没错,今天的特别重。”
自此之后,他再没提起过桃坪,也再没这样的抱过我。
妙音仙的名字如同禁忌,在天界消失不见。
或许是因为她诞元之,成为天界的耻辱吧。我背过的天界历史上也仅简单记载着她战败亡,并不引人注目。
后来,天界又开始动,素来懒散的师父了好几次门,参加诛之战,我趁他回来时缠着恳求:“师父,你带我去战场吧,不要丢我一个人‘独守空闺’!”
师父被茶呛到,神诡异地看了我很久,说了声“荒谬!”,然后把《千字文》和《诗经》丢来,罚我在屋里各抄十遍。抄得我手也了,也了,累得没空想东想西,还要回去汇报对“独守空闺”这个词的正确理解和刻反省,他才作罢。
三月后,幽冥君战败,被囚九雷岛。
天界皆大喜,庆功宴摆了三天三夜,唯师父不喜闹,独自带我回解忧峰喝闷酒,我对战果不解,问:“为何不将幽冥君杀死,一劳永逸?是不是师父打不过他?”
“不是,”师父在帮我削木人玩,忽而中抹过一丝厉,“善恶双生,仙不死,不灭。”
这句话好奥,我半不懂。
师父见我迷惘,解释:“由心起,由心生。幽冥君的魂是元天君化的‘痴’,只要天人心中尚存一丝‘痴’念,他便能无休无尽地再生,永远也杀不死,故只能封印。”
我害怕地问:“天界岂不是赢不了?”
师父摇,说了句更奥的话:“善恶双生,没有彻底的赢,也没有彻底的输。”
“不了,”我对仙之争毫无兴趣,只考虑绒绒的相公去哪里找,所以对师父那些不好懂的话,并未放在心上,随,“反正师父是好人,阿瑶也是好人,就够了。”
师父笑了几声,也随答:“或许吧,阿瑶以后要个好人,好人才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