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2)

“反正吾言尽于此，汝听不听是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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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扬眉调侃：“我怎么觉得，今日山神大人所言听着都别有用意，不会是在代后事吧？”

“我不记得山神大人您从前有这么多闲事，莫非当真是在地待了这许年，一颗铁石心也磨得这般柔？”百里笑的声音里透着嘲讽，尽是语气熟稔如调笑，然一双里却犹如凛冬将至锋芒毕现，杀气四溢。

“我没有。”

白姬眉蹙，顿了半晌，仍是不解：“难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金光化作一条龙自空中呼啸而过，龙爪一伸，竟在虚空中撕扯了一裂。

山神指间金光窜，风起云涌。他眸中映的天一半昏暗一半光明，仅仅一瞬，这为一难舍难分。

凝时术，顾名思义便是将某一刻的时间凝滞起来，将其封存于虚无之境中。不过如此一来，便会导致六界秩序紊，是以开天大神玄清尊将此术视为禁术，凡沿用此术者都将承受魂魄分离永世不得超生的惩罚。

百里摇：“别无他法，除此之外，他守不住须弥额山。”

百里蹙眉，双眸霍然一抬，眸光尖锐无比，他反诘：“我有必要知吗？”

百里却只是挑眉，笑而不答。他左手举，狂风卷，奔雷至，一青光从天而降缠绕他手腕。

百里转将白姬放在睚眦背上，忽然伸手刮了刮她鼻尖，似抱怨又似无奈：“我现在终于知山神为何选择凭依在你里了。”

正如吾亲手葬送了自己的故乡，民，只为保留那一丝希望。

他只是喃喃自语：“世人皆以为夙光是为守护须弥额山直至神力消散而亡，何曾想到这厮竟为了保护神山而动用了凝时术，难怪魂魄被打得稀烂乃至落到非人界……啧，八百年不懂变通的刻板！”

“唔”百里抱着她，视线扫过那在虚空中一角的神山，语气轻描淡写：“去送死了。”

支吾问：“为，为何？”

“汝可知吾为何能凭依白姬的，换别人却不行。”

若非万念俱灰，无路可走，怎会此策？

白姬被他这莫名而来的亲昵举动得面一红。

“人总要为自己曾经犯的过错赎罪。”

白姬于喧闹中醒来，只觉这几日来混沌不清的灵台终于重获清明，心念一转，不由看向百里：“……山神离开了？！”

“夙光正准备将神山从虚无之境中解放来。”

“这是——须弥额山的神迹亲临！”

白鹿少公在短暂的激动之后缓过神来，到底是与山神一脉传承，他察觉到那神光中孤注一掷的肃穆，眉间划过一丝隐忧，转问百里：“山神大人这是准备要什么？为何须弥额山神迹会突然现……”

“有何不可？”

山神失笑：“吾亦不记得归墟邪神竟会沦落为一介坑蒙拐骗的士。”

百里面沉，“我只是不愿有人故意打破她现有的平静生活罢了。过去如何，世如何，只要她现在过得快乐，追溯源又有何必要？”

白姬的忽而向后倒去，一虚影猛地迸而朝半空飞去，霎时间金光笼罩整片大地，百里怀中抱着白姬，默立于一旁，缓缓眯起。

“闭嘴。”

白鹿一族难掩心激动雀跃之，面朝那不远的千山叠嶂齐刷刷叩拜去。

山神睨了他一，却岔开话题。

白姬仰着，唔，没听懂。

侧，他问白鹿少公：“我听说你带来一支锐队。”

百里了额角，只得在从向她解释一遍。

“哦？”山神收回，视线追逐着那空谷间浮动的暗影，声音幽远而怅然。

裂不断有黑气向外四溢，又不断被金光所净化，逐渐地，一抹山峦的倒影现在众人面前。

山神摇摇，斩钉截铁地说：“汝这是在逃避。”

百里蹙眉，他却未料想到夙光在非人界逾千年，神力却未有一丝衰退或玷污的迹象，那笼罩于半片天空的神光是如此柔清，仿佛日光普照大地，让人心生敬意，忍不住想去礼拜。

“……什么意思？”

早在须弥额山彻底沦陷前，便有族余孽屡屡来犯，此虽为一得天独厚的宝地，但到底与界接壤太近，天界早已萌生弃意，可想而知，山神夙光一人是如何在腹背受敌，孤立无援的况这样的决定。

“若她知自己几世离难皆由汝一手造成，她会怎么想？”

他中一丝悲悯。

☆、第34章 堕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