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变成了赤地千里满目疮痍,断残垣累累白骨,哭得简直成了个泪人,地抱着一沓卷宗,仿佛拥抱着记忆里的亲人,就算老和尚怕卷宗被毁坏想要收回来都不肯放手。
看着白玉堂默默盯着他的视线,再瞧瞧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娃娃,老和尚最终叹了气,背着手,溜溜达达去:“这卷宗要是了什么问题,白家的小你可得给老衲好了!你们这些小朋友,哪里知这些卷宗能传到现在多不容易啊……”
等老和尚去,白玉堂坐到叶姝岚旁,把人轻轻抱怀里,拍着后背安抚。
“堂堂……你说,为什么有人总是会为了一己私,不顾天百姓的死活呢……”叶姝岚依旧抱着卷宗,把整个埋在对方怀里,“大唐的百姓、还有那一山一一草一木都那么……怎么就……怎么就有人舍得毁掉呢?堂堂,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啊……若是我没有离开就好了……”
——若是没有离开那里,便是直接劈开藏剑山庄的草树木,她也绝对要走山庄,不杀几个狼牙叛军,不但枉为唐人,更加有负大庄主等人的一番教导。
“都过去了……”白玉堂不会安人,能也只是拍着对方的肩膀努力,低声呢喃着这句话。
——是啊,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对于已经过去的事,她也只能看着旧卷残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叶姝岚的哭声渐渐低了来。注意到她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也没声了,白玉堂这才轻手轻脚地将人从上挪开——果然,脸上还挂着泪,却已经哭得累到睡着,只是即使睡着,大约也不是那么安稳,秀气的柳眉蹙。
白玉堂略微动了动手脚,忍着麻麻的觉,将叶姝岚上的双剑解放到一旁,然后抱到隔偏房——那是之前老和尚说给他们准备的客房。
将人放到榻上,正要将被给她拉上,不过瞧着对方抱着卷宗的别扭姿势,白玉堂尝试着想把卷宗拿来,不了刚要往外,叶姝岚就激烈地反应起来,抱得更,闭的睛再次溢泪,顺着角,鬓间,苍白的嘴轻轻蠕动,呢喃:“……不……不要——大庄主……师兄……”
叹了气,白玉堂只能作罢,直接伸手拿被,然后眉微皱——这被,未免太薄了——将被盖上,白玉堂又转去了隔,很快就抱着另一床被过来,弯腰给叶姝岚再盖上一层。
好容易都理妥了,白玉堂刚要起,正好瞧见叶姝岚泛红的脸,又伸手摸了摸,看温度还正常这才松了气,而后略一沉,还是一撩衣摆,旋坐在叶姝岚旁——如今怕是小姑娘最彷徨害怕的时候,万一半夜醒来瞧不见人怕是要害怕了。
就像自己,当年兄——唯一的亲人——去世的时候,他也是绝望痛苦地哭了一天,每当半夜醒来看着空的房间,周围没有一个人,孤零零得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尽十分害怕,但他也只能咬着牙,努力睁着,一个人熬过漫漫夜。自那之后,他就再也不会哭也不笑了。可是这个小姑娘,莫名其妙从大唐来到这里,已经非常惶恐了,如今又听闻故园不幸,细细想来竟比过去的他还要艰难……所以,只希望她能过去这坎,继续能哭能笑,不要像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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