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吃得苦,得狠,真汉。
布条有些松,他一边胳膊夹住,另一牙齿咬住拉,一边拉一边糊不清问贾桂芝:“抓到了秦放之后呢?得先回丽县吧,你男人的尸还在冰柜里冻着,你不赶着理,指着冻他一辈吗?”
贾桂芝说:“那是白英小。”
什么同鸭讲的,那不明明是赵江龙吗,怎么还后缀了一个小?周万东狐疑地看贾桂芝,这才发现她是在自言自语,神飘飘的,跟昨晚上站在窗前时一个模样。
这是还没睡醒?周万东拿手在贾桂芝前晃了晃。
贾桂芝就像没看见一样,嘴微微翕动着:“后来我又开窗看了,没有人,我一定是在梦。”
“白英小跟画上的一模一样,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样,都是旗袍。哦,不对,天冷,旗袍外面加了件大衣。”
“白英小一定是嫌我太慢了,她等的不耐烦了……”
话还没完,周万东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特嗨的重金属音乐,贾桂芝浑一震,登时就清醒过来。
来电显上,“秦放”两个字赫然在目,周万东不耐烦地把手机翻过了面去,骂了句:“打个啊。”
又过了几分钟,秦放的短信回过来了。
“嗯,这两天疼,睡觉呢。不说了。”
周万东的嘴角现得意的笑来:不着急,你睡吧,慢慢儿睡,这苗寨就这么大地方,睡醒了,老也就找到你了。
***
从颜福瑞通知秦放收拾行李到开车离开,前后不过一个半小时。
司藤照例坐后座,颜福瑞坐副驾,颜福瑞上车的时候,秦放一连看了他好几,又回看司藤,那意思是:他怎么也跟我们一起啊?
没理啊,瓦房的事不是已经结了吗?你颜福瑞不回青城,反而跟着一起去杭州,不觉得说不过去吗?
司藤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愣着嘛,开车啊。”
山路寂寂,一路无话,中午停车吃饭时,秦放又给单志刚的手机打了个电话,那照例地不接,挂了电话之后,秦放编辑了条短信发过去:“你手机是不是又跟上次似的接不了电话了?哥们,咱不缺那钱,赶换台新的呗。”
十几分钟之后收到的回信,寥寥几个字:“嗯,先凑合用呗。”
六个字,秦放盯着看了足有一分钟,然后骂了句我,颜福瑞正低在他对面大扒饭,闻言警惕地看了他一,再然后,吃饭的动作都文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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