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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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同学就是横在君上和阿谢面前的一座大山（这真的是在夸他……）

白无常：（苦脸）我是个活在回忆里的男人

伏晏：你死在回忆里就够了。

☆、由生忧怖

了几天的雨，天空终于放晴。澄澈的天幕上，三两被落的候鸟急急地飞过，不留痕迹。

阿彭为齐北山送早饭的时候，自家主人却已经醒了，坐在几案前抄写经书，正好写到最后一笔，闻声抬向着阿彭一笑。

“郎君难一夜未眠？”阿彭心疼地看着齐北山发青的睑。

对方却只是一笑而过：“无妨。我已将经书抄妥当，用了早饭你就送到混元殿去罢。”顿了顿，他又吩咐：“拿个炭盆来。”

还不到用炭的时节，阿彭虽疑惑，却仍然设防寻了件来，在室相通的廊起银炭。齐北山捧了一只木盒走过来，打开盒盖，将里零零碎碎的纸张尽皆缓缓投火中。

“这是……”阿彭凝神细看，只见投炭盆中的尽是些字迹凌的纸稿，写的似乎是《莲华经》，却不知为何被肆意搓撕扯成了这般模样。

联想起昨夜……隐约是新来的郎君随侍主上的一晚，阿彭就明白了。

“我着实虚伪。”齐北山看着火将纸张卷起，吞噬作灰烬，淡淡地发语，“若我坦诚些，脆不将经书呈上，那倒也快。可我撕是要撕的，却仍旧要顾及面。既便是嫉妒，我都难以嫉妒得光明正大。还真是……可悲可笑。”

阿彭连忙：“郎君是为主上着想，否则闹得太难堪……”

“见到我手抄的经书，她大约只会愈加痛苦而不能言罢？”齐北山居然还挤了一丝笑：“别发呆了，快送去。”

阿彭领命离去，齐北山立在廊，怔怔地看着火焰逐渐隐银炭中，许久没有移步离开，就好像在炭盆中焚尽的不止是他愤怒的证据，更是无限相思凭依的那一线缘分。

“去混元殿。”伏晏一声，前景象的凄楚好像就被他的尖刻冲淡了些许。

猗苏颔首，往外走了几步，终是没忍住，回又看了齐北山寂寥的背影。

今日是休沐日，赵柔止无需早朝，用膳后便坐在书房胡床上翻看堆积来的奏折。政事堂即便有政事堂的意见，她却还是要亲自把关无法将朝政真正全盘握在手中，至少要明白动向。她走的路，注定是缓缓图之。

赵柔止定心看了半香时间的奏折，渐渐心神不宁起来，将奏折反搁，起负手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圈。就在此时，有人来报：“两仪殿呈《法华经》首卷，惟愿主上万岁永福。”

赵柔止立即快步去，见着来人是齐北山随小厮阿彭，神便是一凝。

阿彭规矩地很，将锦被的托盘呈上，便低着不言。

“两仪殿可还安好？”赵柔止缓声问。

阿彭屏息沉默了片刻，才谦恭：“托主上的福，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