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有这般左右为难、事束手束脚的时候,思来想去只是愈发烦闷。
猗苏正心绪不宁着,又有人来叩门。她拉门时动作便带了些火气,动静略大,见门外的却是个面生的女郎,不由怔了怔:“阁有何贵?”
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猗苏这近乎瞠目结,讷讷地盯着兰馥看了许久,才渐渐从对方接连丢的两个重磅消息中回过神来,急急:“难是青丘?你被……伏晏他迫了?”
夜游狐疑地看她一,还是接受了她的说辞:“那我就先去了,回见。”接着,他又笑眯眯地了声哨:“看来今天老大心不会好,我要遭殃喽。”话是这么说,这厮却毫无张胆怯之意,拢着袖一如往常轻飘地往主殿去了。
再次求教胡中天本是个自然不过的选择,可许寻真神秘莫测的能量让猗苏心有不安,以至于不敢再向档案去求证更多。
“他本是青丘嫡,却向来喜办案解密,是族中的异类;青丘又安稳
“不过,你怎么不……”猗苏的问题没问完,兰馥就意会地弯,垂着睫异常坦然地:
猗苏回过神的时候,夜游正低了,关切地询问她的异状,一手搭在了她手臂上。两人间的距离霎时拉得太近,姿态也显得暧昧起来。
兰馥坦诚的神里悄然攀上一分不自在,她往地上看去,声音也放低了些:“我……要成亲了。”
猗苏却决地摇摇:若她的假设是真,那么许寻真的势力比她预想的还要大太多--能策动大荒亡灵的存在,岂是寻常寇?她本能地觉得不能让更多人再牵扯来。这个猜测,要说也只能和伏晏说。但如今……想到现状,她便痛起来,轻声拒绝:“不是什么相关的事。”却是将这失态推脱在和伏晏的争执上了。
猗苏猛然就生一个异常大胆的假设:假如白无常之死背后真的另有主谋,而黑无常此前的行径都是在为那人遮掩;那么是否有可能,黑无常此番是故技重施,而藏在白无常的意外背后的那人就是许寻真?
她这话来得突兀,猗苏意识便微微张了:“不是白无常了?”
她想起上次同许寻真会面时,对方的第一句便是:“是你?”
第三个冲击报现时猗苏已经有些麻木了,她缓缓地重复:“日游?”
这神明亮、五官隽秀的女郎也是一愣,随即和善的微笑,侧两个酒窝浅浅的:“我是兰馥。”
见猗苏显然还懵懵的不明所以,兰馥放缓了语调:“对方其实你也见过……”真的说起那人的名字,兰馥到底还是了些许羞涩:“就是日游……”
“只是……想到了一些事。”猗苏的神才落到夜游的手上,对方就迅速推开一步,倒表现得比她还要尴尬。
“你想到了什么?”
仔细咀嚼话中意味,倒好像许寻真早就对谢猗苏有所了解。
夜游清清嗓:“你但说无妨。”
猗苏心郁郁不得舒,到上里后园转了转,忍不住想到忘川向阿丹打探报。可如今上里外局势仍旧难测,她与伏晏又闹僵了,实在是不敢贸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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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今日起我不再是白无常了。”
她一开,猗苏顿时认这双睛来,不由愧疚地微微欠:“抱歉,一时没认来。”这么说着,她又仔细打量了兰馥一,在心里叹:伏家人收养个女儿也是万里挑一,这张脸藏在面后着实可惜。最难得的是,兰馥一近乎男儿气的飒率直与容貌并不违和,反而令她的姿容愈发挑。
兰馥一颔首,又摇摇,像是被猗苏的反应得哭笑不得:“是青丘没错,但并非阿苏你所想的那般龌龊。”她顿了顿,一抹明丽的笑容:“对方是我心悦之人。这婚事也并非晏哥迫,而是我主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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