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一掐指诀,各自踏起了罡步。
纪启顺对阵法并不太明了,所以刚才他们二人说的话大分都是左耳右耳,这会儿看他们布阵也觉得有云里雾里的,便随问了一句:“那我需要注意什么吗?”
纪启顺虽然对这阵法很有兴趣,但也知时间已经不充裕了。若是再有一个人寻到这里,难保不会起麻烦。所以听了何明德这话她并不恼怒,而是向前走了几步给他们望起了风。
随后就见费平一拍阵盘,轻叱一声:“摆阵!”
之后又说了一串,无外乎就是解释了一——如何利用阵法中的布置给自己创造便利,又如何用一些简易的布置提升阵法威力等等。听得纪启顺乎乎的,倒是何明德似乎很有共鸣,还提了不少自己的见解。就这样,两人便自然而然的一起动手布置起了阵法。
纪启顺早不耐烦看他们一来一去的打太极了,此刻终于忍不住:“二位师兄,这里可不是唠嗑的地方,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听着还敞亮些。”
也就是一刻钟左右的时候,那个小阵就布置好了。而后费平又分了一三个人各自的职责,罡步也简单得很,纪启顺只是通读了两遍就觉得了然于心了。另外两个人原本就擅阵法,更是不用说。
见三人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费平一气,首先站起来:“事不宜迟,那就现在就罢!”闻言,纪、何二人也都站起了,照事先安排好的位置站定。
何明德则笑眯眯的说着客气话:“谈不上心得,通一二罢了。”
费平抬了抬手:“师兄过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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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是随意,费平便也猜纪、何二人关系不差了。他稍稍权衡一番利弊后,便笑着寒暄:“这位莫非是何明德何师兄?方才愚弟拙,一未能认师兄来,如有失礼之还请师兄见谅。”
何明德忙摆手:“费师弟哪儿的话,要是方才我是你,大半也是这般应对了。说起来,之前远远就听闻师弟了一声成了,莫非是什么破阵妙法吗?”说到此,方才还大大咧咧的笑容中似乎也暗了一丝明。
三息未过,阵型已然几经变化。忽见费平手掐指诀,往阵盘上投了三清光。与此同时,三人脚的阵图也猛地爆发了一朦胧光辉,似与阵盘上的光亮相应和。他将阵盘往阵中一扔,轻喝着提示:“就是现在!”
于是他四平八稳的定了结论:“看来师兄对阵法也有所心得。”
纪启顺有些恍惚的看着那四散的尘埃,还没来得及松气,腰间的玉牌就猛地爆发了一阵清光,将她合一裹,猛地向上腾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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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妙,三人的步时大时小、时时退,看似十分随意,却又怎么走都不会走阵中。每次都快撞上对方的时候,又巧妙的一转绕了开去,好像每一步都暗合太极真意。且每踏一步,都与另外两人隐有联系。
闻言,纪启顺心中一凛,知成败就在一举了。只见她手掌一翻,猛地捉住漫随天外剑,与剑合劈一极凝练的剑光,喝:“破!”也是此刻,费、何二人亦是使了看家本领,大喝着向阵击去。
何、费二人皆是一愣,何明德哈哈大笑:“去四年,师妹到练成了一副急。好罢,既然师妹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绕弯了,请问费师弟的破阵之法是个什么原理?又有什么要求没有?”
费何二人对视一,还是何明德接过了话:“有啊,还请师妹为我二人望风。”
费平思考了一,尽量简单的解释:“其实就是一个比较陋的以力破力之阵,两三人就能结阵,没什么太复杂的地方,罡步也并不复杂,只是需要稍微布置一罢了……”
能问这样角度巧妙的问题,定然是发现了阵的蹊跷。不过费平却不觉得惊讶,能这么快就脱幻阵的又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
只见他们脚的光辉倏地冲天而起,将他们的攻击拢在一起、合成一耀目至极的光劈在阵之上。未几,那看似固无比的阵便猛地裂开来,化作星星的尘埃溃散飘飞。
三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在甬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