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4/4)

圣者早就猜到了这可能，所以也没太惊讶：“残魂就够了，好歹是前辈大能的残魂。”

黄泉沉地看着他，红睛映着血显得越发不祥：“知这就行，你最好别太放肆。”

圣者摇笑了笑：“是是是。”

他看上去很敷衍，这让黄泉十分不满，她的话穿透面伴随“咕嘟咕嘟”的声音传来：“我有残魂已经算是大幸了，碧落可是什么都没能留。”

“没求着你们非得留什么，这修界又不是缺了你们俩就走不去了。”圣者看上去不是很在乎，他从墙角走到血池边上，低对黄泉说，“有你一个自然很好，但是失去了你也无所谓，我们已经好这样的觉悟了。”

黄泉讽刺地牵起嘴角笑了笑：“承我荫蔽残存至今，现在翻脸就不认人了，本事还真大。”

圣者眯起睛，脸上的嘲讽意味完全不逊于对方：“那可真要谢黄泉大德，将好好的正统肢解成如今这般模样。碧落虽然自己死，可是那一大群神明却是一个不少地留了来。”

表面上看来，正统当年通过断碧之巅一战将最心的力量放无妄境保存，从而得以留存。神则完全消失在历史的河中，再也不见一丝痕迹。而实际上，当年与神不相上的已经失落了大半传承，只能勉与如今的七大圣地平起平坐。神则通过碧落的布局完整地留存于天之中，只等某个契机重临人世。

黄泉将自己沉池底，环膝而坐，冒一大串气泡：“我先陨落，然后碧落受天惩戒随我后，他本来就是有准备的，我未能留后手也是理之中。”

圣者终于听黄泉提起了自己想要知的话题，于是不着痕迹地问去：“有准备地杀你，然后自己再殉？”

“没有，也没有心，碧落黄泉皆应如是。”黄泉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严肃了，她回答得很认真，“我们已经逃离命局，人世间再也没有什么能够伤害我们了，只有天和棋才可以。那时候巫消失，掌握在他们手里的棋已经被天损毁不少，后来碧落找回了这东西。现在想想……我怀疑多半是他在上面了手脚。”

“什么手脚？”圣者觉得事的关键来了，“为什么要这样？”

黄泉“哗啦”一从血池里冒，神沉无比，圣者正襟危坐，准备听她讲解。

“不知。”可是他只等到这三个字。

黄泉理所当然地接着：“知我就不会陨落了，不过当年把棋给神果然是大失误。”

“那东西真的有用吗？”圣者只能退而求次，问稍微简单的问题。本来巫消失就让棋受损不轻，神消失后棋更是被天彻底摧毁，修界已经失去棋十万年了，现在的人对它一无所知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