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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气。那温养在丹田的纯真气一经周天循环,便丝丝缕缕地壮大起来,他便也不遗余力地输谷云起的。然而事有蹊跷,力一谷云起,便如石沉大海,全然无法引导。
这失控顿让他想起上辈谷云起去后的境况,霎时骇得浑一冷,息差没走岔,忙把谷云起的面孔瞧了又瞧,确定他还在呼,方略略宽心,虚弱地:“云起,你怎么样?”
谷云起觉很不好。
南北翊没有再将他挟持而去,锁牢笼,他的恐惧应该削减了许多。然而那到底让他再度厌恶起自己的弱来——若非那一时迟疑,他本不必落到这等非要南北翊手相助才得脱的可笑田地。
戚明牧说的没错,“聚灵丹”不能吃。那药力与自力不能相容,若非使用过“枭鸣”秘药,于那类似散功的状态,任何一丝残余力均会被它裹挟纠缠,以至于息驳杂,难以祛除。他虽刻意耗空力,丹田却到底并非彻底空虚。被那药力纠缠住后,息再难回升。南北翊输的力完全是无用之功,他本无法功行周天,任其消散还是好的,倘若当真丹田,实在难以预料这外来的力是否又会与药力纠缠,增添更多麻烦。
倘若没有南北翊,他大约也只是与那青旗令主同归于尽了——那至少打了青旗的布局,且少去两大手,大哥要面临的危险削弱了许多。
但此刻未尽而无力,青旗令主也只是有伤,她手的行动绝不会停。何况还有……还有戚明牧与袁山重在暗的窥伺。照戚明牧所言,朝廷的想要的是两败俱伤,他实在不得不担忧袁山重会伺机补刀。
而戚明牧才是挑动青旗手的真正黑手,他轻率地将戚明牧送到大哥那边,固然有所示警,那时的预想却并无此刻所知详细严重。大哥倘若只把他当一般反复之人来防范,其危险怕不比一无所知小。
他却动不了。
南北翊还在努力,并源源不断地浪费力。可恨!真可恨!
“……住手。”
话终于是说来了。谷云起血腥黏腻,语音模糊,一开,果然又刺激得呛咳不已。他恨不得把那些碍事的血都咳吐来,好能清晰地传达意思。南北翊却慌得连忙抱他不让他再吐血,:“你别急!”
“闭嘴!听着——”
他还是要依靠——不,利用这个人了。既然他定要闯来,那被利用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不如说,正是他该付的代价。
“你去……找到我大哥,告诉他,戚明牧是幕后主使,还有……”
南北翊抱他起:“好。”
他本不知戚明牧是何人,但无甚要,谷云起与谷雁回自然知。他才步,谷云起:“放开我。”
南北翊一怔,:“你伤太重,不能动。”
“你要……跑快,戚明牧……早半天发,青旗的人手也调度完毕,大哥……在险地……”
“这不消说……”
“放我,去送信。”
南北翊脚一顿,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连他也是弩之末,拼命奔去不知能否赶上,再抱着无法动弹的谷云起,速度难免受影响。
可是,放谷云起,他又怎能到?
天门重要,还是谷云起重要,在他和谷云起心中,有着不同的答案。纵使他明白,不依着谷云起的想法,他讨不得好去。
但完全依着谷云起的固执,结局也不会更好。
他没有放,反而将他搂得更。
“你放心,我一定送到。”
南北翊恢复了一贯的刚愎,动作迅捷地把他移到背后,以腰带牢牢捆束。
“你自己去同谷门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