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2/3)

“温计，我数叁声。”

正要回答说自己是崔璨的，崔璨虚浮却倔的声音一抢过话：“对，学。”

“你们星球和人亲嘴就跟喝吃饭一样是吗。”

崔璨没好气地堵她一句，靠回她的肩膀。

小学妹夹好温计就绵绵坐在床边，靠在白玉烟肩膀上，本能地抓着她的手。

“你好像一也不在意，”诡计得逞，崔璨的心仍然荒凉得拧不几滴欣，“如果亲我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亲吻与相比某些对她来说反而是更安全的，离奇的逻辑，崔璨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你还想要吗？”讨好地说这话，以自己的为砝码恳请她不要见怪，不要离开，她生活里浪漫主义与理想主义的遗孤。

崔璨描述的症状在许多疾病中都常见，校医用听诊在她比了比，又给了她一支温计，让她去屏风后的床上坐会儿，十五分钟后检查温，似乎也没主意这是什么况。

“……装睡呢，”明明是教训的句式，却不多少责备的气，“放手。”

“请假条你拿着，”去的路上，白玉烟递来一张盖了章的字条，听起来有些生气，“刚刚那个医生非说你是风寒，要给你开盒双黄连，真的好费劲，让我劝半天。”

还想把责任揽回来，却已经将崔璨送到医务室门，门的校医对着妹妹的额举了一测温枪，合合理的动作毫无缘由地让白玉烟心泛起不适，了不小的力气才忍住不怒视那个带着罩神淡漠的校医。

发了会儿呆，十五分钟很快就到了，刚想提醒崔璨，却发现她已经在自己怀里睡熟，想起她说最近总是失眠，不忍心叫醒她。但温还是要看，这个时期发烧的话会很麻烦，为了及时发现新冠病例，市场上退烧药禁止售卖，一颗难求，她宿舍药箱里那半板没记错的话还有半年就要过期了。摸索着将崔璨的T恤拉开了些，手贴着布料缓慢地伸了去，避嫌地尽量不碰到妹妹的肌肤，好不容易到温计，她正要松气，一只手一住她，她的手掌不偏不倚覆住妹妹衣的。

“学亲亲我，我就原谅学啦。”

白玉烟睫颤了颤，扫了崔璨两，表没什么变化，也没说什么。

“你有退烧药吗？”

嘴里糊地应着，她推着白玉烟的背和她一起了医务室。

“你不喜我是不是因为你是异恋。”

“对不起。”又对妹妹说了一遍，轻飘飘的叁个字，不说很过分，说了却好像更过分。

将那裹着银的老式细温计在灯光转动，若隐若现的银条尽止步在叁十七度整，白玉烟松了气：“有，但你应该没发烧。”

“你怎么脸这么红，这里空气不好吗？”

“噢……嗯。”

“没有，但班主任今天给我们每个人发了四袋板蓝。你要拿去泡泡面吗？”

白玉烟的声音将崔璨拉旖旎的旧忆。

“你是她同学吗？”校医忽然问了白玉烟一句。

“对，我觉得你应该多休息，恢复一激素平，提升免疫力。”

一瞬间窜起，回温的呼带着她再次升返沉沦的无垠天空。

坐在床铺边缘摇晃着双，被的手抚摸过的那侧房酥酥麻麻的，立的磨蹭着衣，有些痛。太了，比以前还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暑假时被自己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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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温，快。”

“歉什么，，你又没有错。你到的已经比该的多很多了。”

要怎么走来呢……如果你总对我这样好的话？

崔璨犹豫了半晌，回答：“暑假。我睡眠质量太差了，总是失眠。”

“你看，你讨厌这觉吗。”

“我应该不是冒，我都没鼻涕。”

“校医给你开了请假条。”

“本来也不该发烧，你又不是不知，现在每天都要早晚各测一次温登记在每个班的册上，我要是真发烧了哪还得到这小温计告诉我。”

“走吧，”一边牵着妹妹的手接着向医务室的方向走，一边稍显急切地询问她的状况，“这况什么时候开始的？”

本也不为宽恕，只是惯常地对崔璨有求必应，好久不见，想给她一个好心。目光四窥察一番，确认周围没人可以看见，白玉烟低准备碰碰崔璨的脸颊，崔璨逮住这个机会转过面向她，抢走她一个吻。

崔璨不不愿放开手。

隐隐清楚妹妹失眠的原因，歉疚像火灾中的灰烟一样在肺里弥漫开，“……对不起。”

“你爸真是一事都不……等会儿第四节课了来我寝室，我给你几颗退烧药。”她了床，“我去跟校医聊聊，你坐着休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