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醒来不久,只喝了两粥,听闻母妃的噩耗,哭得上气不接气。
云舒:“我只盼着允恭日后安好,当个无功无过的大漆皇帝。”
修弥率先开打破了沉默:“阿姊,你以后……除了当监国公主,还有什么旁的打算?”
“这怎么行呢?”娘忧心忡忡,“现在天冷,风一,小殿容易受寒……得先找个室,不然换来也会受凉。”
云舒还没来得及开反驳他,允恭就哭起来了。
云舒心疼她,一直陪在她边,哄着她多吃些,突然听得未央问她:“是父皇把母妃从城墙上推去的吗?”
“云瀛从前的老师,以后也会是允恭的太傅,”云舒打断他,“我会让允恭好好学习治国之策,让我大漆的江山在他的手上延续去。”
她太无了,修弥想,仿佛有透明的刀片划过他的心脏,那里正汩汩地冒着血。
萍儿是被云瀛死的,云舒想。
这与当初的她……又是何其相似。
他一手抱着襁褓中的孩,另一手扣着云舒的五指,缠相握。
两人安静地坐在躺椅上,望着的藤。
“先前、先前母妃肚里的孩没有了,还问我要不要一个弟弟妹妹……后来,后来父王说她也是宗政太后生的,生不了……母妃就闹着要和离……父皇将母妃关了起来,他还打了她……父皇连我也一起打了,母妃也不要我了……好疼……”
“午我便要与刘蒙、宗政衍一去御书房,商讨重开科举之事,我不能在此停留太久。陛,退位诏书,我希望您尽快宣读。”
云舒无奈,只好又跟着娘和修弥走了苍岚里。
“他太沉,我抱他去罢。”修弥抱着孩起,玄的衣袍中央是一大摊的渍。
她没有让他将那句话说完——能不能就留在这里,看着孩大。
幸得名医相助,未央在萍儿殡的前一天醒了过来。
“你父王错了事,姑母要为你的母妃讨一个公。”
宁静的日里,风和煦,日光温柔。
云舒愕然:“你怎会如此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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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允恭大亲政了,你就没有想过再嫁人什么的?”他试探地问她,“比如萧尧之……或是往后与燕国好,你以前嫁的那个,岑营?”
“央央乖,”云舒摸着未央尾新来的、和萍儿一样的泪痣,慢慢地哄她,“央央还有姑母呢,从今以后你就当姑母的女儿好不好?”
“娘在外面候着,我让人来。”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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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母后在天之灵。
她对此到报复的快意……和一丝丝,说不清不明的疼痛。
“你去了五台山那边后,替我给父皇上一香,在陵前帮我带一句话,就说,经我查证,云瀛确实是父皇的孩,还望父皇泉有知。”
云舒和修弥看着娘给允恭换了布,又换上了净的襁褓。在熟悉的人手里,允恭也不哭了,乖的很。
她离开前,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阿姊,你还未月,回去的时候,不要受凉。”
修弥没想到,她留在此,想跟她讲的却是这样的话。
云舒从未央颠三倒四的话语中,得知了关于萍儿之死的另一个版本。
娘急:“陛,陛您得把小殿的手拉开,这样婢才能让小殿换上净的襁褓啊。”
云舒刚想笑话修弥,便见他的衣袖上都是,这才知允恭这是了。
云瀛听哭声听得烦躁,拂袖了门。
谁知允恭哭得更大声了。
云舒看见修弥睛里最后的一丝光也熄灭了。
“那父王呢?我不喜父王了,我要我母妃回来……”
“阿姊,我能不能……”
两人到门时,都知这是分别的时刻,可允恭拉着修弥的衣袖,怎么都不肯撒手,娘怎么哄都没法。
换好之后,云舒便先让娘带着孩在外等着。
兴许是云舒的语气太过严厉,未央这才意识到事的严重。
“会的。我明日便退位。”他凝视着她的双,言语里有些哽咽。
云舒见拉不开,便问:“能不能不换新的襁褓?”
她没怎么照料过他,看着他哭,也只能静静看着,倒是修弥无师自通,松开了她的手,将孩慢悠悠地颠着,还哄他“叫父皇”。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