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他终是将那个字说了,“我你,别走。”
“从前都是我的不是,往后,我好好待你,别走了,我求你……好不好?”
他只是这世里的一个普通男人,从他小时起所接受的教育里,所有人都只告诉过他,他这一生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而停留。
那些人说的是,一个男人,一生应该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前程和官运。
世人觉得,妻死了可以续娶,妾室卖了可以重买,家里通房婢女、外面歌舞娘,男人都可以随便睡。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值得他停留。
但他这一生并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女人,他只有她。
从前对所谓的男女之不屑一顾,真的到自己上的那一日,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离不得她。
她什么呢?
她的一切。
她的脾气,她的过往,她的所有。
妙宝将自己裹在被里,并没有立刻回答他。
可他知她已经醒了。
妙宝不言不语,可他并不气馁。
这话说来的时候,心中早已对这段再无半分的期待,不敢期待会得到她的什么回应。
说,只是叫自己心中不留遗恨罢了。
“这些年,我待你并不好。从前踌躇满志,以为我会一生一世照顾好你,让你跟在我边锦衣玉,再无半分烦恼。我知你是家中落难、受尽苦楚才跟了我的,所以更不想你跟了我之后还要受委屈。”
“可惜满腹豪和承诺,到底都没有到。我自己心想来,你会厌恶我,讨厌我,也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
“可是这些年里,我心中当真是你的。”
“你留吧,别再走了。往后在彭城侯府里,你想什么就什么,我全当不知。我只盼你一世安康,再不必在外面遭这样的危险了。”
他在她床边坐了许久,以为她到底是不会给他答复了,于是最终只好落寞地起离去。
妙宝便是在这时从榻上起,握住了他的手。
在他愕然回之际,妙宝将自己的埋首在他怀中,搂着他的腰。
“……我是恨过你,也想过永远不再见你。”
她语气中略有哽咽,
“当年我被你撵走,你母亲和妻一家人都说我贱不贞,可你、可你竟然也信了他们,将我撵家门。我是真的恨过的……”
“所以我和周……所以我和他,我想,我想报复你。”
“既然你们一家人都说我贱不贞,那我便真的不贞给你们看看,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父亲母亲,你妻吴大娘,你的弟弟,他们说的就是没错,我魏妙宝就是这样一个一无是的女人。”
“我和他……过去的意的确是有过那么一些,可是更多的,我在心里想的,就是想要报复你,我——”
沉沦有过,贪有过,麻痹有过。
然而每一次支撑着她去会仙楼和周澈相会的最大的动机,其实还是对他的报复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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