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国学中的各作业,而瑶瑶带着璍璍坐在地毯上玩,叽叽喳喳地给妹妹讲着她新从书里听来的故事。
见他平安无事地回到府中,家中上都是呼一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里。
他步用膳的客厅,并未先看妙宝和璍璍,反而抬手招来瑶瑶,瑶瑶向父亲走去,他从袖中取一盒致的桂糖,悄悄女儿的衣袖里,摸了摸她的。
“这些日,爹爹和阿娘不在家里,瑶瑶都成大姑娘了,你妹妹也都多赖你照顾。爹爹是走了多大的运气,才能得你女儿?”
他和妙宝不在家里,瑶瑶每天仍旧照常上学,时起床穿衣,回府后也不用任何人监督,自己完成国学中的博士们布置的作业。
每日早晚,她还要亲自跑去璍璍的房里,看看照顾璍璍的婢们有没有尽心,日复一日地叮嘱婢们如何照顾妹妹云云。
瑶瑶垂摸着衣袖里的桂糖,被父亲如此夸奖,尚有些羞怯地:
“我是,本来就该照顾妹妹的。等阿娘肚里的弟弟生了,我也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父亲笑着摇了摇:“你阿娘若是生个妹妹,你们妹自然要互相护。若是生个弟弟,只有他伺候你的份,不必你迁就他。谁在爹爹心里都无法取代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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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方上凛带着妙宝和两个女儿去京郊祭拜妙宝的母亲秦氏。
当年,秦氏和几个妇人好不容易来到京中亲告御状,把程邛占据江南意谋反的事提前了来。
但代价就是这一番跋涉奔波,让她在告御状之后不久便被病痛心折磨得没了气息。
她被追封为淮郡夫人,然后就被先帝命人葬在了京郊。
妙宝跪在母亲墓前哭得泣不成声,背着两个孩,她抚着母亲的墓碑轻声:“阿娘,您看看您的外孙女,看看瑶瑶和璍璍,瑶瑶像不像大?很像的,对吧……她总是照顾她妹妹,就像大她们当年迁就我、照顾我一样。”
“娘,女儿如今过得很好,您再也不用担心女儿了。女儿为瑶瑶找到了一个好父亲,至少瑶瑶这辈,再也没有苦吃了。”
从不幸中的万幸来说,或许妙宝唯一幸运的事是她还能寻得母亲的坟墓。
思念母亲的时候,好歹好歹还有一个可以哭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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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远在沃野的郁姬也和桢祭拜了她的母亲、外祖母。
但桢能为郁姬所的,只能是在沃野城设了一个衣冠冢。
因为郁姬再也找不到她们的尸了。
她手中唯一还有的东西,就是外祖母留给她的一方手帕,还有母亲给她的一枚小荷包。
桢便是用这两样她们的遗,替她们设了衣冠冢,方便郁姬日后思念之时可以祭拜,也是希望她们的魂魄可以安息。
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