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似被冻住了,浑冰凉,目眩。
后来,他四找人打听李雄兄妹的落,只可惜青城县受灾严重,川蜀已经十室九空,好不容易遇上李家镇一位熟人,人家告诉他,李家村的人都去关中逃荒了。
他顾不上休整,又不停蹄地沿着路线北上,路上凡是遇到成群聚集的民,他必定上前打听。
他画了阿宝的画像,可惜问过的人中,都是摇,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小姑娘。
从祐安三年夏至第二年岁末,梁元敬一直在北方辗转,足迹踏遍太原、真定、凤翔、潼关,就连大陈与西夏的边境也有所涉足,却始终音讯全无。
父亲频繁来信他归家,他也到了议定亲事的年纪,家中已为他相看了几位小娘,他没作理会,选择去南方找找。
这一去,又是两年。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血画
祐安六年冬, 在外漂泊三年的梁元敬回到扬州。
这一年他年及弱冠,同窗好友在他这个年纪,已是好几个孩的爹, 他依然孤一人, 亦无功名在, 然而因良好的家世,的相貌, 登门说亲的媒人依然踏破门槛。
他是家中独, 肩负传递香火的重任,梁父为他娶妇, 他却一拒绝, 气得老父又将他扫地门。
友人迫于父亲施加的压力,不敢接纳他,他无可去, 只能被昔日画过像的歌收容在小秦淮河畔的馆里。
有一名叫“莺莺”的.女,有一次在他作画时问起过他, 为何不成亲。
他只是浅笑, 没有说话。
莺莺又小心翼翼地问:“公日后想娶一个什么样的人?”
梁元敬对着画作了神, 想娶什么人呢?
脑海中莫名浮现那人的样,一袭如火红裙,腕间三只银钏, 笑起来若银铃,生气时嗔薄怒, 眉藏着绝代风华,兴许是自己画了她太多次罢, 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她。
在他神游之际, 阁中其余娘纷纷打趣莺莺:“别想啦, 梁公娶谁也不会娶你的,一介歌,命比纸薄,还妄想飞上枝当凤凰了。”
莺莺俏脸绯红,没底气地小声反驳:“谁……谁想嫁了?再说了,歌怎么了,鸣翠坊的那位不也嫁给王爷了么?”
众娘笑:“哟,不知天地厚,那位也是你能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