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陈灵玉扯着娘亲的衣袖,发惊叹。
真是大了啊……察觉到她过分的贴,谢云渺忍不住哑然失笑,颔首谢。
沉榆……他挖自己的睛,炼剑穗里,送给了她。
羊脂白玉雕成合的形状,缀着同心结,青的苏如锦缎般顺。
原来,冥冥之中的那缕机缘终究还是应在了他的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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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连一个墓碑都没有为自己留。
这是合木成的盒匣,上面刻着一个密的识灵法阵。只有识别到相应的真元气息,这个盒才会开启。
“你的雪隐剑上空的,我给你个剑穗好不好?”
中早已空无一人。
翌日清晨,匆匆而来的母女推开院门。
天生灵目能够炼成绝佳的灵丹、灵。
谢云渺拿起那枚剑穗,正挂在雪隐剑上。碰的瞬间,一灵气突然从剑穗中溢,温柔地缠着她的手指,又向上覆住少女的双目,不断滋养着周的经脉。
“对不起。我言了。”
树合已不再是当年的繁胜景。
黄昏秋风微凉,涌她宽大的雪衣袖。恍惚间,她想起沉榆站在合树凝望的场景。
她开,声音有一清淡的残忍。
他们早就两清了。
谢云渺咬牙,十指迭在一起,骨节绞得泛白。
她救必死的沉榆,只是因为在他上应到了一份机缘。她本以为沉榆会是自己突破结婴的契机,可突破的契机在别。
“好。”
谢云渺慢慢闭上,心中突然寂静得发空,好像整颗心都皱了起来,不自觉地酸涩。
她愣愣地看着那树忽然盛放的合,满云霞,绮丽如。
她替他杀了仇人、赠他疗伤的丹药。他给她元,让她悟。
陈灵玉朝谢云渺行了一礼,又轻轻地合上门,转离去。
她的,是有无,是不沾因果,是坐而静观,是兼怜万。
仿佛有什么哽住,雪衣少女怔怔地看着剑穗,丹田的真元霎时翻上涌。她捂着,觉得有细微的刺痛,半晌轻轻叹一气。
他笑得很温柔,眉盈盈弯着,净得如同一副山墨画。
可是,怎么会有人可怜地捧一整颗心,等着又盼着,将最柔的心尖献上,却什么也不要求。
——里静静地放着一枚剑穗。
怎么回事?谢云渺呼一滞。
好奇怪的滋味。从未有过。
谢云渺神念微动,向法阵中注了自己的真元,盒便自发打开了。
她以为只是随无心的一句回话,原来他直到死之前,都一直念念不忘。
谢云渺抚摸着剑尾的玉穗,眸中灵光隐现。
雪衣少女睫微颤,面无表,冷漠得近乎僵。
大门“嘎吱”一声打开,陈灵玉像猫一样溜了来,将一个盒放在石桌上。她羞怯地笑了笑,脸上挂着言又止的复杂神,但还是抿不语。
难他在当时,就已经想好这份“礼”了吗?
“沉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