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3/4)

小心翼翼地放两颗。

忽而，一阵「哗啦哗啦」的声突兀地划破了寧静，声音不大，觉却很近。

士兵都聚集在营地里，这里荒山野岭，会是甚么东西？

李旭曦当警觉起来，左手举掌，右手握拳横着往掌心一拍，转间便拉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来。他拾起一燃烧着的树枝，放轻脚步，抑压着呼，如履薄冰般朝发响动的方向踱去。

大约十来步之后，靠着微亮的火光，依稀可以看到一个晃动的人影蹲在碎石上，正弯腰，俯面向溪。

他定睛一看，但见一大片雪白的肤，沾满了珠，在摇曳的火，映粼粼的光。

这人居然没有穿衣服。

「何人？」

那人察觉到后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一，低喝了一声，慌张地抓起放在岩石上的袍，掩盖住转了过来。

李旭曦将手上的火把轻微向前一递，那人的面容便清晰可见。

一张净白柔和的嘴脸，冷冰冰的神，不是方大人还会是谁？

「你……」

「呃、那个，我……」

「李旭曦？」方祈半瞇起睛，语带疑惑。

没想到扰了人家洗澡，李旭曦顿时觉得有些尷尬，吱吱唔唔的，不晓得要如何说话，目光却停在那如玉一样细腻的膛上面。大概因为受了凉气，前两朵红梅微微突起，在红红的火光鲜艳滴。他的珠竟是一移不开来。

「你在看甚么！」光着，被陌生人直勾勾地观看着，方祈心中涌起一羞恼。这廝好生无礼，见自己赤的，却丝毫不懂得回避。他怒瞪着李旭曦：「还不快背过去！」

「对、对不起。」被他吆喝一声，李旭曦忙不迭收敛心神，正转，堪堪扭之际，视线馀光却不经意地瞥见，在那圆的肩膀上，隐隐约约有一个淡的印。

与周边洁白的肤不同，是很浅很浅的粉红，痕跡若隐若现，那廓就像……

桃。

「你，你想什么？」

将火把在泥土上，李旭曦急切地踏前两步，抓住前人的肩膀，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原地，低仔细地端详。

「你…你放手，放开我……」方祈哪里知李旭曦此举何故，只觉得这人忽然心大发，一隻手仍隔着布料住羞，另一隻手无措地推开他，又扭动着想挣开肩膀上的大手。

小猫爪挠似的力量，李旭曦自是纹丝不动，盯住那弯弯曲曲的形状，虽然不甚明显，但它确实是一朵桃印。他不禁怔了一怔，诧异地抬眸，「这个……这个是胎记？」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方祈挣扎不果，心腾起几分惊惶，角慢慢地红了起来，可是嘴上仍旧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