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邀约被接受,澄开心地笑瞇了。「明天电话联络。」
见南野真希又释善意,澄悬起的心才放,暗暗松气,随后而来的是阵阵的歉意--好歹自己让人家骑托车连闯多个红灯来到这儿,怎能就这么叫人家离开?多少该给回报以表谢意吧?
澄以为南野真希为此不愉快,便:「对不起,我只是……」
需要有人彻夜陪伴呢?摆明是要和他抢人!
「学……呃,真希,」澄嚥了嚥,准备提自己的想法。「如果明天直人的检查报告来后证实没事,我就陪你去玩,算是补偿你今天的事,好吗?」
澄默认,充满歉疚地低。
可是他不想将害怕表现来,不想看起来很脆弱,于是他选择以相反的绪表达,微慍地:「你如果希望以后我们都各自拥有秘密、各过各的生活,就不用留来照顾我,我没有弱到需要你随侍在侧!」
「那么……」南野真希转了转珠,略带顽地:「去迪斯耐乐园吧!」
但澄这样的回答引起直人的不舒服,两人相这么久,对彼此几乎是没有什么祕密,有事总会坦诚以对。在学校里,澄已经丢他一次,现在又用有意隐瞒的态度对他,让他着实觉两人之间的关係似乎已明显生变,而且是他所害怕的改变。
「没什么没什么……」澄未打算讲给直人听,因此随便敷衍回应。
澄又蹦又地回到直人的病房,笑得合不拢嘴地坐到病床边;看澄喜喜地回来,直人有莫名其妙,好奇地问:「怎么了?」
「等等!」澄一把抓住南野真希的手臂。「真希,别这样!」
南野真希停脚步,转过来瞪着澄,一付不甘心的表。「叫住我什么?反正在你心里还是直人最重要,不是吗?」
「既然如此,以后别叫我学了。」南野真希微笑。「叫我真希就好。」
愈想愈不兴,既然澄要留来过夜,他也没戏唱,索直接告退。「澄,你们慢慢聊,我要先回去了。」
南野真希将澄的反应当拒绝的讯息,心更是不悦,嫉妒与吃醋的觉同时浮现,扰得他连一秒都不想再待去,转举步离。
听见澄直呼他的名,南野真希再度停脚步,直直地盯着澄看,里带着些许责备与期待,声音却是掩不住的欣。「谁准你直接叫我的名字?」
南野真希沮丧的模样尽收直人底,一时心,直人忙拉拉澄:「学好像心不太好,你要不要先去安他?我没事的。」
「学,等一等!」医院的走上,澄急急地追着南野真希,一面用不致于吵到别人的音量叫唤。
「你要回去了?」澄有些惊讶,但转念想想也不能迫南野真希陪他留,儘有些捨不得,仍是只能说:「抱歉……谢谢你专程载我来这里。」
「去哪儿玩?」
「嗯……东京我也不甚熟,不如由你挑选?」
还以为澄会捥留或改变主意与他走呢!南野真希到失望,垂丧气地步病房。
「学,你误会了。」澄跑到南野真希旁,双手撑在膝盖上,大气。「我不是要赶你走,实在是直人车祸的事让我很张。毕竟是我放他,託奈奈陪他回家的,若是由我陪他回家,或许就不会事……」
直人话里蕴藏的怒气摄住了澄,他呆了半晌,迟疑地:「我没有那意思……」
「但我一时间还是没办法甩开那觉……」澄叹着气说:「毕竟从小到大,从没有一次上学不是我陪他走过。」
「所以你现在觉得对直人很有罪恶?」南野真希一针见血地问。
「你们之前的关係太密切了,密切到稍微一分开就会不安,除非你们是相的恋人,否则这样的互动模式本不正常。」南野真希摊开手:「我知你放心不直人,但你总该给他机会学习如何一个人生活,否则难你能照顾他一辈?」
南野真希拉住他的手。「罪恶?你千万别这么想,直人会不会车祸与是不是你陪他回家,这两者之间本毫无关联。」
澄愣了愣,他并不是没有看见南野真希的表,只是在当他没想到那么多;经过直人的提醒,又记起南野真希最近正经歷伤,放他孤伶伶的并不妥当。于是他站起对直人说:「我上回来!」便追了去。
「你如果想去南野学边就直说,我不会将你留的。
讨论起与直人间的问题,澄不自觉地焦虑起来,烦闷令他跺了跺脚,:「暂别说这话题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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