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事冷旁观,好一会儿才嗤笑一声:「主上曾给予过老朽一个令牌,此刻教几乎只馀老弱妇孺、僕从人,碧丫,就是你,也得听老朽的话。」
「你还记得我吗?」徐事走上前,似乎在更仔细地端详他,他的里瀰漫着森冷的恶意。
「还有你,碧,你在此地大,如今也该为天华力了,这就随老朽走吧。」
碧此刻不在屋,于是这小小的地方,便只有他与徐事四目相对。
「你娘可真给你生了副好,竟敢用那作手段迷惑主上,贱人!」徐事面孔狰狞,底满是杀意。
徐事睛一转,又发浑浊的笑声:「那好,不过这院老朽另有用途,之前易大少爷的房间还空在那呢,就请先回去那儿暂且歇歇吧。」
「徐事,你这样的事,可想过要如何面对回来的主上吗?」碧却是分毫不让,站在易和泽前,俏脸生寒。
「哼,为了这个贱之人,主上亲赴险地,老朽此举不过替本教除去心腹大患罢了。」徐事又转向易和泽,冷冷:「不愧是那对夫妇的,脸如此之厚,你说你不是僕,那你在此地又想当什么,白吃白喝吗?」
「你什么!」就在易和泽几乎窒息的时候,的喝斥声自一旁响起,上的压力骤然松开,易和泽吃力的撑起,咳了起来。
「不错,你欠一堆活都没,现在正是时候补上了。」糙而满是厚茧的手在他的脸颊过:「易大少爷如今瞧着也养胖了不少,些事儿应当也是轻而易举吧。」
比起当初不人不鬼,只有一层附着骨骼的模样,他现在自然是胖了,只是方才一阵猛咳,他现在手脚虚,别说是劈柴挑,只怕连走路都没力气。
「喔?」徐事闻言,慢慢似喜非喜、似怒非怒的神,终于荷荷笑了,「此事老朽也略知一二……」
徐事的脚正踩在他的,狠狠地磨转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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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和泽定了定神,应:「徐事。」
加苍老了,他的背弓起,脸上满佈皱褶,之前听碧间聊时说过,徐事今年不过五十来岁,但若望他的面容,说是七八十也不为过。
易和泽抿,第一次反抗了徐事:「教主已经烧了卖契,如今,我已不再是这里的僕。」
「公、公!」碧焦急的拍着他的背,似乎还想要扶他一把,易和泽摇了摇,挣扎着自己扶着墙站了起来:「碧,我没事。」
枯瘦如鸟爪的双手猛然扣住他的肩膀,一个发力,易和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竟是直接被一把扯到床。
「呃!」不上气了,易和泽勉将手指放在徐事的脚上,试图拉开那让他几乎无法呼的元兇,然而那里正好是当初的伤所在,前发黑,剧痛让他本使不上力。
易和泽沉默不语,他知徐事并不是真的在问他,况且无论他说什么,恨他骨的徐事都不会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