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梅孟晁既惊诧又重视的来客不是别人,而是先前在朝廷里针锋相对,近乎火不容的諫议大夫,朱奉英。
「不!」朱奉英斩钉截铁地摇摇,「正巧相反,我是来劝您若有此打算,不妨趁早,趁圣上那班心腹还没站稳前先手为!」
朱奉英的意思很是明白,他便是要将藺湘君与那枢密院,当作他们之间共同的敌人!
「你知是谁?」
「不只帮我,也是帮您自己!藺湘君固然受圣上重用,然先前的所作所为早已让大伙儿敢怒而不敢言,如今好容易换了圣上即位,许是念在两人间的私,非但没能办她挟持先皇之罪,反而又受封赏,只要有她在,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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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府总大声嚷嚷着奔来,这让梅孟晁的好心登时烟消云散。
朱奉英咬了咬牙,梅孟晁由此看了他的气愤,「大人任由门生在朝中兴风作浪,不仅与咱们这帮人作对,也等于是与圣上作对……说白了,大人仍然有重返官场,一展鸿图之心,是也不是?」
「老爷,见是不见?」
朱奉英不愿揣测,「不知!但唯一明白的是,咱们谁也没讨到便宜!您丢了官,儿遭到放,儿媳也死了!我也失去魏王这一靠山与女儿。」
「藺湘君!」朱奉英说这令两人都痛不已的人。「在圣上歷劫而归,重掌大权的这段路上,藺湘君在其中扮演的角至关要!您想想,若不是她挟持住先皇,坐看前太与魏王互相征伐,先皇为何不早让圣上领兵阻止他们俩?又怎会在两人斗了个两败俱伤之后才来护驾?」论「护驾」的时间也未免太巧了,与其说是「护驾」,倒不如说抓准了局势才来坐收渔翁之利。
总缩着颈,双手捧着拜帖端到他面前,「有贵客求见老爷!」
「都这么晚了,急什么!」
朱奉英这番话正巧说到梅孟晁的心坎里,他回瞪着朱奉英。而朱奉英续:「圣上原本打算笼络咱们其中一派,但在不知何人的提议了什么枢密院,意图架空咱们这群旧臣……经过明查暗访之后,我终于清楚了。」
梅孟晁于是瞇起来,「老夫不明白朱大人的意思。」
「当然要见!」梅孟晁赶整肃起衣冠,「难得临门……老夫很想知他究竟为何而来。」
只是事总在最意想不到的况发展。
「只是……藺湘君居位,受到圣上如此信,光凭我一己之力难以撼动。」
「莫不是藺湘君假传旨意来着……起初先瞒着先皇说圣上已死,等到双方相斗之后才忽然又说找着了……」
事,只是看见瑞儿就想起梅穆了。」聿珏刻意让这孩认祖归宗也是为了要箝制于他;梅孟晁不得不说她设想确实周到。朝廷既施恩于他,他也等于少了个兴风作浪的藉……
梅孟晁于是明白了朱奉英所谓的「提议」是什么,「所以……朱大人要老夫帮你?」
面对他,梅孟晁笑了笑,是也不打算隐瞒。「不愧是老夫之前的劲敌,看得倒是透彻……莫非您是来阻止老夫的?」
朱奉英对着梅孟晁拱手,算是见过主人,「此一时,彼一时也,梅大人就不必如此客气了。」他瞄了备妥的座位与茶一,仍是握着手立。「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此是打算向梅大人提议一事。」
看朱奉英并无久坐之意,梅孟晁也就不兴那些官场客,起问:「敢问何事?」
「意思就是咱们可以联手,一举把朝廷联合把持来!」朱奉英双目炯炯,「梅大人莫非以为咱们天生就是死对?不!是因为之前各拥其主,咱的女儿嫁给魏王为妻,而您娶了前太媳妇儿;两姊弟各据一方,结果却给不知何冒来的圣上一一击溃!」
梅孟晁皱眉,都已经过了酉时,还有人特意前来拜访?「是谁来着?」他没好气地接过,在看见拜帖上的名号时,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亦显得惊诧不已。
「老夫没想到竟能在自家府上看见朱大人来访,当真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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