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绝但为君 番外2 雨点寒凉(3/3)

刀在手也未必能保自周全？青柳村……后老婆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她没能听清。在棚里尝着的绿豆汤，那蜂甜味彷彿又凝在尖，她没来由咳了两声，很快的抄起柳叶刀系于腰间。

「我去探探聿珏！」她丢这句话，没等娜仁其木格反应便奔厢房。

聿珏所住的客房离湘君与其他镖师所在尚有一墙之隔，此时两名禁军女兵应该在她边，然而她穿过小门，直奔聿珏厢房时，却见聿珏一人好端端的站在廊外，与秋月有说有笑的。

「夫人、夫人！」湘君喊得响亮，惊扰了正在谈话的两位姑娘。「秋月姑娘也在！」

「你瞧瞧，这孩急急忙忙的，活像是把我给丢了似的！」聿珏抿着嘴指向湘君，与秋月说话时仍带着揶揄。「正巧说到你哪，怎么这么急着奔来了，连伞也不打。」她薄斥，执着手绢来拂湘君发丝上的珠。

「一时……忘了。」湘君瞟了秋月一，发现她也褪去先前白底红袖的衣裳，如今一淡紫，那抹顏……像极了在府外墙角的凤仙。

秋月承接着聿珏先前的话题，瞪大了。「夫人方纔说公是您儿？我怎瞧都觉您年轻，大我也不过几岁，焉能有这么大的儿！」

「当然是养了！我老爷生前便收养来的，允文允武，很是有才。」

秋月瞅着湘君，神里不经意多了几分慕。「原来如此！幸亏夫人澄清，要不你们上街去给旁人见了，或许还要误以为你们是哪来的神仙眷侣哪！」

「秋月姑娘莫不是听说书听多了？母便是母，哪是什么眷侣……」这话分明轻慢了，聿珏却也不恼，只是意有所指的止了话语；那秋月也是聪明伶俐，很快便不再多言。

「话又说回来，老爷好心收留咱们，哪有客人接受好意却不回礼呢？咱们想与曾老爷当面称谢，不知他老方不方便。」

「老爷这回还与另一位客人聊着天，那个客人是老爷的旧识，每回上门都带着稀奇的字画，有时也带些瓷瓶、陶像等等的古玩……总之，每次谈天说地就是一两个时辰，也不知现得空了没有？」秋月了很是苦恼的模样，又连忙陪笑：「再过几日便是瓜节，村里也闹，夫人与公若是饿了，不妨到小巷对面的饭馆打个尖儿，那儿的醉虾与五咸小有名气，咱们老爷跟姨太太也都喜。」

「明白了，咱们这就去瞧瞧。」

瞧着她一跛一跛的背影，湘君更是不禁把她与墙角受大雨侵袭的凤仙给联想在一块儿；那年轻又婀娜的姿，先是跟在那善妒的姨太太边当ㄚ鬟，纵然给老爷看上收用了，也就只能当这通房ㄚ鬟使使威风，没名没份的，或许哪时候鲜味儿过了，任凭姨太太主，就这样嫁给别的男人妻妾，一辈也就这样完了。

「……湘君？」回过神，却见聿珏指掌已搭在她持刀的手背上。那双叫她魂牵梦縈的明眸眨也不眨，乌黑灵透的瞳仁彷彿能望穿她心思般的。「人走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都已经了人家家门，拿着刀来寻我还以为你是忌惮着这家要对咱手！」

湘君微楞，而聿珏玉顏笑，抬手抚上她脸面。「你今儿个是怎么啦？走神走了许多回，多不像你！」

「聿珏……咱们……」雨声淅沥，而聿珏挑眉的神直教湘君有苦难言；雨得这么大，经过这么一耽搁，要赶到县城去也的确勉。再者，人家有心收留，也不好拂了主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