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罗大袖衫,隐隐透里天青的主腰,底松松束了一条霜白裙,只底斓细细绣着盛放的桃。
碧正一边挑了妆粉替她上妆。一路描了眉,淡扫雪腮,上朱,将人本就明媚的容貌更添上几分颜。
“好看么?”梳妆已罢,她才到侧君面前去,“我特地挑的。”皇女眨眨睛,“好啦先生,我们先去用早膳。”她没等着人回应,便赶着拉了人往外间走。
早膳难得的简朴,两碗汤面卧个溏心罢了。
侧君便皱了皱眉,“殿有怎么也这般简素?至少叫人再上些脯粥来……”
他还没说完便被掩住了,“是今日专为先生备的。”皇女笑,“今日是七月七,先生。”她给银朱使了个,外小厮才捧了个寿桃来,“我专叫的寿面。”
“殿有着怎还心这个,臣……”
“先用些再说吧先生。”皇女不想再听他说,直接将寿桃到他手里。
侧君试探着咬了一寿桃,见妻君托腮盯着他看,很有些不自在,又咬了一去,才咬到一个的东西,微微蹙眉吐了来。
是昨日里拿走的玉佩。
上络换了一,大红丝线打了来,同心结、吉祥结组在一,绳结还有些松散。
“昨日同银朱现学现卖的,先生别嫌弃我。”
“臣怎会嫌弃呢……殿费心了,臣只有好生收着的。”他小心翼翼地将佩收怀里去,生怕了络。
却被妻君拦住了。
“我想要先生佩着。”她的手覆在玉上,隔着那白富贵纹样传来掌心的温度,“我给先生系上。”
她才打好了一个如意结,正这时候,碧贸然闯来,“殿殿,好了,好了!”
这是没心再你侬我侬了。皇女放了早膳便往天井里去,“是不是要投针了?”
“是!”碧拉着皇女往里去,“主先!”
待侧君赶到,这针已然漂在面上了,只是直一条,没什么。
“看来七娘娘没赐给我巧手啊。”皇女伸手拨了拨那针,“真是不擅这类活计。”一看旁边银朱碧的,影都好看得很。
侧君却是要把人带回去殿了:“殿,早膳还没用完怎么就先来玩乞巧戏了,臣让他们再送几菜来,早膳可得吃好才是……”
“好……我这就回去……”皇女只能跟着他走,一面走还一面看着天井底想再来一次。
晚上侧君才反应过来:“尤里乌斯公呢?”怎么也是一被禁在重华里,这两日却全然没见着他和法兰切斯卡。
被妻君粘了两日,竟是没发现。
“今日是先生生辰,怎么还关心起旁人了。”皇女嗔,“他想去理商队的事,我就让法兰切斯卡人去了。”
“这……!”侧君无可奈何,皇女一向视规如无,“您也罢了,这若是叫羽林卫发现了公是怎么也逃不脱罪名的……”他没办法,只有叹着气叫亲信侍从去门看风。
“法兰切斯卡翻墙很快,不碍事。”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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