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柒参(2/6)

木风又聊到刚才的故事，他说：「我不喜那故事，大概是因为他们最后还是分开了吧。生离死别，终究难免。就算是神，也是会有一死吧？」

这时屋外飞来一隻白雀鸟停在窗櫺上，雀鸟张嘴发郁的声音说：「虹仙君、木风，那位郎君醒啦，二位有空的话请过来一趟。」

那男双手握行礼，用虚弱的声音向张朔萍说：

「我不是因为你很好才喜你的，而是因为是你才好。」

有这可能。他活着，是为了能记着心的姑娘？」

床上的男蹙眉：「我不饿，我不想吃……」

「嗯？」

「活着饱受相思煎熬……」

「有什么办法呢？喜就喜了。」

寒绝住所旁的那间小屋，平常是用来堆放杂的空屋，前一晚临时用法术收拾来安置救的男。木风他们到来时，张朔萍已经在屋里为那名男看诊，郁正好端茶过来，寒绝则始终像尊雕像一样站在窗边。张朔萍吩咐郁说：「先让他喝，一会儿让他吃饱一，他的没什么大碍，就是心神耗弱，又饿得太久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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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若雩神微变，压抑住绪，他实在听不得木风提起死字，光想都令他有影。木风话语顿了，握他的手接着讲：「你别怕，我一定努力不这么快死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万一我死掉，因为我有些行在，应该也是个有法力的鬼，没那么脆弱，所以我也会试着找到你。你应该不怕鬼吧？」

「哦，这话真令我安心啊。」木风说完，和原若雩两者相视而笑。

张朔萍跟他解释：「能百发百中迫人有的药，应该是结合咒术炼成的，不给谁吃都太损了。尤其男期会有剧大的异变，为了能像女那般育胎儿，上所有气血全都会消耗，这么不惜牺牲大人的命也要令胎儿成形世，大人小孩都无辜，这样岂不是造孽？

原若雩角微扬，回他说：「嗯，那就好。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不要多久的岁月，走多少路，都会到你那里。但我无法瀟洒，就算你不喜我了，我也会再让你喜我。」

原若雩听到这么古怪的表白便哈哈大笑，连应两声好。

「说不定是那姑娘希望他活去。」木风猜测。

张朔萍看懂他的心思就说：「你是想把胎儿饿死？这办法太蠢了，我开个药帮你打胎即可。」

「你就不担心你我将来会变？转生后没了记忆，也不再是同一个你或我了。」

女人產是在鬼门关走一遭，男人生远比坤產凶险，即便生完没死，也不可能再恢復从前那样，而且命也不了。所以想要保命、想恢復本来的样，越早打胎越好。何况为了生却要害人命，这人的血脉也没有延续的必要不是？」」

「若雩。」木风轻唤他一声。

木风浅笑：「那也不坏，新的我和新的你，永远都不会腻。何况灵魂是同一个啊。要是哪天你真的忘了我，而且再也不喜我，我也不会留恋跟纠缠，转就走，你放心吧。」

原若雩失笑：「怎么突然讲这个？」

木风握住原若雩搁在桌上的手说：「我也是后来修炼才知，并不是所有人死了都会一直当鬼的，没有修为的人死后的魂魄会在人世渐渐消散，所以才得前往属于鬼灵的地方。但是途中很容易被其他修炼的怪妖鬼摄走、吃掉。我修炼也算有小成，万一将来死掉的话──」

那名男黯淡的双重燃一簇火光：「你能帮我打胎？」

「不怕。」原若雩反过来握他的手说：「你比我的命跟尊严还重要，不要轻易提死这事。」

木风苦笑了：「以防万一嘛，我也是认真跟你讲的。不要多久，我都会找到你，因为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作鬼也好，转生也好，变成一棵草也罢，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木风喝了茶平缓心，低抿笑说：「刚才胡问了你奇怪的话，你别介怀。我知你不是看重相的人，我也不是。不仅是相，我也不是因为你有多好才喜你，喔，当然你是很好啦，但就算你变得歪嘴斜还矮我一个脑袋以上，我也照样喜你的。」

「也是。」

原若雩想了想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