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标记（二）(3/3)

不以为然，「通常omega接到好的生活，在所难免啦。」

「那你前阵去哪里？」

「当然带战地记者前往亚斯特。」

「亚斯特！那，那你知现在亚斯特是什么况吗？」

勤有翊整个张起来。

「什么状况喔，当然跟外界想得不一样。」

「那到底是怎么样？」

「还能怎样？一来一往，里面光是自由市场、街，房啊，都被打得稀烂。就看那些记者们吓得说不话来，嘛？你一个外国人这么关心亚斯特，里面有人？」

勤有翊心像是洗了三温，大起大落的。对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嚮导却继续讲，「哎，跟你说啦，只要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如果没有这个觉悟，你是熬不过去的。」

我都熬了十个月了……勤有翊低着，大吃着乾的饭。但他很想问：

「依你们过往的经验，这次会打多久？」

「谁说得准，现在消息又那么封闭，或许那天醒来，亚斯特政府已经上新的国旗也说不定。」

勤有翊惆悵，有着不知何时结束，尽又在哪里的茫然。

「请问，勤有翊先生吗？」

「我是。」勤有翊放餐桌站了起来，他见索多的士兵送了一份官方的纸袋。

他端详信封，却一雾。

因为地址和寄件人是亚斯特政府发送，由索多转寄。

勤有翊突然想到该不是死亡通知书？

──只要有人捡到这个袖，就可以把我带到你边。

他想起莫依曾经说过，他的衣袖有他的名字和电话。他一直在难民营当志工，晚上在饭店，多数人都知他，自然知他在那里，才会派人专于送过来……

俄顷，他心里一阵钝痛，他知会有这一天，也了不少次心理准备，但真的来临时，这封信，竟然无比沉重。

眶一酸，心里堵了什么，哽着他说不话来。

嚮导看他神苍白，安的拍了拍他肩膀，「我无法说什么，请节哀。」

勤有翊难过的，坐在椅上坐了很久，就连饭都咽不。

「你还是得看，至少里面会写着要怎么理后事，你得亲自带他回来。」

他知，他都知，可是他没有勇气。

此时，电视前传来爆响的呼声，嚮导突然被引过去，他很好奇，大家到底看了什么，看到大家又又叫的。

「呃，对不起，你、你慢慢看，我先过去……」语音刚落，人就跑到电视前，引颈张望到底是看了什么节目，大家兴成这样。

勤有翊叹了一气，也觉得嚮导讲得没错，至少后事要看怎么理，怎么过去亚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