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钊说好,顺便让他再添了茶。
望着面前包装的礼盒,何靖问他:“里面是什么?”
目视着韩钊分糕,何靖忽然问:“怎么就笃定我单?”
误会?何靖心里“呵呵”了一声。
何靖怔了几秒,轻轻挣了一。
“礼我收,其他事……”
“去年秋天我又去了一次,满山都是五颜六的树,风景很。我在山摘了些叶回来标本,一直想给你,却找不到你。”
何靖看着前的一切,忽然觉得鼻酸,过了好久,才说了声:“谢谢。”
“尾戒呢?”他把油嘴里,朝韩钊的左手努了努嘴,“上次你到我办公室来的时候,我还见你着。”
何靖低注视着手里的盒,没有声。
凡尼灯罩折五颜六的暧昧灯光,天涯歌女仍在咿咿呀呀地描摹着旧时繁华。浪漫的礼,诚恳的表白,时间、地、氛围俱佳,虽然事意外,不得不说,的确让人难以拒绝。
何靖不置可否,拿起甜品勺轻轻舀一勺白油。
“等戒痕消失了,再说。”
“你去爬山,有没有拍星轨?”
“那天你们提过,你和林律师分手是因为误会……你没和别人上床,林律师也没和谢锐上床。”
“信里除了歉,我还写了谢锐那天说的话。”
何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朝他略了。
白油霜覆盖着的糕上没有任何装饰,切开里面却是七彩虹,缤纷绚烂。
黑胶唱片放的音乐带着丝丝杂音,却仍掩不住那温婉的旧时梦。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何靖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没过一会儿,只见服务生端来了一个小小的白糕,糕上还了支蜡烛。
服务生双手捧上心,两面黄原来是煎的金黄的炒面,上桌后当着客的面浇上青豆虾仁,滋滋作响。
见何靖久久不语,韩钊也没有他,取了餐刀慢慢切糕。
盛完了面条,他又叫来服务生,吩咐了一句。
何靖看了他一,动手仔细地拆开包装。
糕和甜品勺被递到面前,何靖盯着盘看了许久,忽而抬。
“没有那些误会,我和林乔也会分手,但是……还是谢谢你替我解释。”
韩钊了个手势,示意他自己拆。
油的甜味在尖蔓延开来,何靖放手里的勺,用指尖轻抚韩钊小指上的戒痕。
“什么话?”韩钊停筷。
何靖说完这话便匆匆低吃菜,不再看对面的韩钊。
韩钊动作没停,把糕装他的盘里。
“没有,去的时候没带胶片相机,只是用手机随便拍了风景。”
“终于,今天能有机会给你。所以你说,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能在一起?”
何靖拿起盒,在灯光换着角度细看,忽听得韩钊问他:“还记得我们那次没爬完的山吗?”
韩钊放开了他的手。
“蜡烛,吃糕,拆生日礼。”
“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陈普洱,第二味最好。白瓷壶斟的茶汤颜鲜亮,甜香四溢。
“传统菜,以前没带你吃过,不知你是不是喜。”韩钊端过何靖的碗,夹起浸了浇汤的面条,给他盛了小半碗。
韩钊又从包里取一个掌大的礼盒,推到他面前。
所有的叶已经成了标本,纵横的叶脉清晰可见——如果这是自己的,着实需要一番功夫。
“你要不是单,就算回了上海,也不会来找我。”
韩钊的大都是何靖吃的菜,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服务生过来收盘,又问是不是要上心。
韩钊一怔。
何靖:“那次也丢脸,没跟上大队,扭了脚回家了。”
咖啡的包装纸拆开,一个六面都镶了玻璃的原木盒,无需打开,就能看见里面放了十几片彩的树叶,红的枫叶、金的银杏、洋红的地锦、绿的菩提……
两人一时无话,沉默地吃着桌上的菜。
“摘了,”韩钊坦地迎着他的目光,“既然不想再单,就不想让你误会。”
面条、糕……怔怔地看着韩钊取打火机蜡烛,何靖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没吃几菜,他放在碗边的左手忽然被握住。
蜡烛亮起,小小的火光跃在纯白的糕上,合着周围的怀旧的气氛,得太不真实。
何靖勉笑笑,一气掉了前的蜡烛。
这表白来的太突然,何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从再次碰面到现在,他看得韩钊对他仍有好,却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打一记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