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wendy走后不久,佳燕也来了。
若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恆久不变的,他愿那是他与照澄的,而不是区区几个冰冷的文字,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被判了刑,至今仍死不瞑目。
两人的关係其实糟糕到一见面就会枪走火的程度。不像是仇人,反倒像什么呢?朋友?兄弟?
「你少给我嘴贫了!再说了,我也没联系你,你是怎么知我在医院的?」
因为照澄的不辞而别,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碾碎,忘了该怎么再去上其它人;他的魂像是随着再也不见的人,飘向不知名的远方,不但失去了喜怒哀乐,连课业也跟着堕落去,还差被系上退学。
「你这个死女人,只有在这时候才想到要来看我!」
虽然那段浑浑噩噩的日,仕宣的脑海中并没有留特别清晰的记忆,但他永远都记得当时在自己边默默给予支持的人,就只有佳燕和尚杰学。他不敢去想,这两位对自己而言可
两人同时对提着果走病房的中年妇人喊,只见她将提袋放在桌上,从中拿两颗苹果呵呵笑着,「我先去切果,你们慢慢聊。」
「抱歉啦!因为最近忙。」大学毕业后,她便在父母的安排担任家族企业公司的副总经理,得有声有,不仅如此还和尚杰学结了婚。准岳父岳母十分看重这位修得硕士学位的女婿,也顺给他安了一个销售经理的职位。
「是我告诉她的!你这孩,一天天的都不让我省心。」佳燕还未来得及回答,门便传来了仕宣听到耳朵都快茧的熟悉嗓音。
仕宣吃力地拿起床边的手机,开了七年前照澄传来的讯息。
「佳燕,我问你,」趁着母亲离开的空档,仕宣突然天外飞来一笔,「这几年,你有和照澄联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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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没什么大碍吧!阿宣?来看看你脑袋撞坏了没,一加一等于多少,你可还会算?」原本仕宣还因为她对自己的关心而动到泪盈眶,听见这话他上将泪给了回去。
「阿姨!」
「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她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解释去。有些事无需破,说穿了只会惹得别人尷尬,显得自己可笑。
「wendy,麻烦你不要将我醒来的事告诉大家,好吗?」仕宣在她离开前,这么叮嘱。虽然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wendy还是笑答应了。
几年不见,她已然褪去了稚气,一正装底,是端庄典雅的气质,当年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女孩显然已不復存在。
「妈!」
「还不是就看在他拥有担任便利商店店的资歷,学歷又正好是我爸妈所看好的企系毕业,没什么好羡慕的。」逢人羡慕起尚杰学的际遇,佳燕总是会如此不以为意地回覆,但其实她心里仍是引自己丈夫为傲的。
「我……,这个……」本来还聒噪个没完的佳燕顿时支支吾吾了起来。仕宣等了半天依旧没有得到一个完整的回答,于是没好气,「李佳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喂!你们这些换药的,都不知要轻一吗?」看着在昏迷中蹙眉的仕宣,还有挨徐法官一顿骂的两位小护士,wendy似乎是看懂了。因为看懂了,所以她轻轻关上房门,不再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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