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贵人的朋友,居然联手掩盖自己苦苦追寻的真相,让自己像傻瓜一样在原地转破了,也找不到吗?
「你千万别这么说,这事和尚杰完全没有关係。」佳燕试图安抚好他的绪,然后问,「阿宣,先不你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就只问你一句,如果照澄回来了,你还会像以前一样义无反顾地着他吗?」
「李佳燕,你问这什么蠢问题?」仕宣脑中闪过徐法官冷峻的侧顏,骂着就了泪,泪过颧骨的伤,传来了阵阵刺痛,「论一字何其肤浅?他离开的时候,连同我心里残缺的碎片也带走了,我现在都不完整了你懂吗?」
「那请问你表达来了吗?」佳燕也不恼火,手着腰反问他,「不是嘴上说说就得了,不打起神力行,是想等着再一次错过吗?」
「我……」
「来吃果喔!」
仕宣正想反驳,母亲便端着盘来到床边,一声吆喝生生将他脑袋里的一给浇熄来。
「你冷静来好好思考我讲的,就会知接来该怎么了!」三人间聊一阵,佳燕就像是和母亲串通好般一同告辞。临走前她又顺走盘中的三片苹果,「谢谢阿姨,果很甜很好吃!」
「不客气!女孩就是嘴甜,不像我们家仕宣,什么给他吃,他一表示也没有,至少也发表些意见啊!每次都要猜他到底喜不喜……」
母亲被佳燕哄得眉开笑,打开了话匣便开始滔滔不绝,说话声从病房慢慢移动到门、回盪在走廊,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
原来在母亲的心里,自己也是一个不会表达想法的儿吗?
他认为自己早已经百鍊,上至法至侦讯,他无时无刻都在说话的技巧,但某死角他是完完全全忽略了。一直以来他在人前所发表的言论,往往为了迎合案件、合乎法律,从来也没有认真表达过自己。
夜了,大厅的灯也全数熄灭。不知过了多久,当仕宣的意识都开始逐渐朦胧时,却突然受到自己的房门轻轻地被推开,细微的脚步声从门边由远而近来到床边。他闻风不动,装作依然沉睡,直到对方伸手轻抚自己的脸颊,他才缓缓睁开双眸。
只见那人一惊,迅速收回手准备转逃离,却被仕宣一把捉住手腕,「留来,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