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比起残忍的现实,你寧愿相信他带给你的好憧憬。」光看温宜洋的表,周旭就知她早已心知肚明。「洋洋,我不会对你先前的行为多评论,可你之后的人生,总不能继续浑浑噩噩地过去吧?」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周医师,也很谢谢你愿意保护我……我没想到,你会对我伸援手。」
「是个人,好吧,是个有正义的人,就会面介陈珮安单方面的施暴。另外,你不用太愧疚,我早就想离开诊所,现在只是把这个计画,提前实施。」现在周旭比较纠结的是,他原本计画要在今天午,遇到钱女士和念慈的时候,跟她们说他即将要离职。
万万没想到,还没等到机会,就遇到这荒谬的事。
「真的,真的很对不起。」纵使周旭这么说,温宜洋依然很忐忑不安,怕周旭在日后会受到陈珮安的影响,无法顺利找到一份工作。
「我求你别歉了,再歉去,我都觉得自己很惨。」说实话,直到目前为止,周旭也丝毫不后悔面保护温宜洋。可要是她一直哭,一直歉,连带着他都会受到愁云惨雾。
「对不──呃,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歉。」温宜洋大概是哭了脑,说话反反覆覆还没有逻辑。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觉得想笑,猛然从悲伤绪的漩涡离开来。小声询问:「周医师,你原本打算离开天树牙医后,要什么?」
「我想了很多,但最重要的是,放假!至少要放一个月才够。」毕竟他勤勤勉勉、努力工作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好好放假,再不把握机会休息,他迟早有天会因过劳而暴毙。
「那现在呢?你不担心陈珮安说的那些话吗?」
陈珮安的父亲不止有钱,还是北市牙医工会的理事。她说会让他找不到工作,可不是在胡扯,是真的有这个可能。
「担心啊,但都到了这个地步,再担心也没什么意义。」
「说不定你去跟她歉,就可以──」
「欸,收起你这窝的想法。我们人呢,可以穷,但不能连志气都没有。你以为像她和莫天树那人,会是我去歉,事就能结束的吗?肯定会被狠狠羞辱。再说了,我没错任何事,为什么要歉?」
很多人都以为歉就能解决问题,所以就算没有错,依然想对权势低。但周旭很嫌弃这个建议,听了就浑不舒服。
「倘若我真的无法在这里找到一份工作,那我就回老家去!至少在那我是海阔天空,不必顾虑那么多。你呢?你想怎样?先说好啊,不准跟我说你想原谅莫天树──他真的没什么用,是个。你要是扒着他不放,迟早会溺。」
「我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