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山河不改旧顏欢(3/3)

闯天，扶正不阿，堪称绝代风华。都说人年纪大了容易追忆往日，百来岁的光如隻手推着他们往前走，虽容貌依旧年轻，但百年岁月崢嶸，来去繁多，修者年寿再容貌再轻也抵不住叹：哎，当时年轻真好。

顾以明，字无非，这是他曾经的师兄为他取的字。自他亲手杀了他之后，也就只有这位嘮叨的友会如此唤他。

他啜了灵茶，肩上停了隻金小鸟。那鸟亲暱地蹭了蹭他的脸颊，抬爪让他取脚上的纸后就形一淡，碎成金光消散于空气中。

「唷，谁啊？还用这么古老的方式传信呀？」

顾以明迅速的瀏览过后，指尖一，淡红的火光将纸条吞噬乾净。

「对方受了重伤，暂且不能使用灵力。」

「你的侣？」

「不是。」顾以明不愿多作解释，转而从袖中掏一样事，是一段枯木，毫无生息地躺在他的掌心上。

「苏愈，魁儡现了。」

逆雪宗代掌门苏愈看了看那块木，满脸困惑：「然后呢？拿这扔它？」

顾以明轻轻嘖了声，那枯木忽然活了起来，以可见的速度迅速一片小叶，叶抖了抖，然后飘浮起来，在空中发耀的淡金光芒，待金光消失，一捲大的捲轴赫然现在苏愈的面前。

丰沛的灵力，不可言说的浩瀚之气，彷彿有规则在卷轴之上缓缓运转。

苏愈大惊，几乎从座位上跃起。

「墨！？」他失声大叫，随即反应过来匆忙遮住自己的嘴，心虚地看向盯着他的好友。

完、、了。

顾以明毫无绪的脸上，忽然绽一朵微小笑容，笑得苏愈心里发凉。

「你怎么会知？」顾以明低沉的嗓音如同来自地府的命鐘声，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苏愈全上，让他顿觉全骨都响着「死了死了死了」的声音，当真是命符般的「空骨回响」。

苏愈心虚地说：「当年墨封印时，我在。」

「……可见到法的主人是谁？」

「没有。」

「……实话。」

「……沉莫若。」

顾以明表面上平淡自如，但暗中已狠狠地用指甲在掌心戳血来。

沉莫若，就是个听不得的名字。

他追了他十三年，却从未见过这样法！

「……为什么……？」

苏愈挠挠，「你是说他为什么如此矛盾？或许他以为能以此求得你的谅解。」

顾以明抿了抿，心中疼痛难当，沉默许久。

墨缓缓打开卷轴页，里悬浮着大大小小的黑，那些都是气繚绕的，但苏愈明显看大的页面上，已经空白了好一大半，说明有逃脱了。

苏愈问：「无非，你怎么得到它的？」

顾以明默念静心诀，平復心后向墨招招手，卷轴就自动收起缩小，飞回他的掌心，乖乖臣服。

「人间现了魁儡，我宗门人得到消息，已经暗中追查了好几个月，但总是慢了一步。那时怀疑族现了，因此我去了一次神堑。」说到这里，顾以明又用那带着莫名凉意的神瞥了苏愈一，看得苏愈神飘来飘去越来越没底气。

「哦……」

「然后它跑了来，从荒界渊上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