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次时,顾元宗只拉着他将俩人的小院重新布置一番。
顾元宗的芥空间装了不少东西,一床褥枕、两只香炉、三幅鸟山画掛饰、一面捲纱帘和一个大木桶,还有一张可躺两人的玉榻摆在院里,上面心铺了柔的垫。
沉莫若瞠目结,「我们是来听学,不是移居。」
顾元宗说:「这样舒适一些。」
「你外歷练也是如此……大费周章?」
「不,因为现在有你。」
「其实我没讲究……」前生逃亡多年,为了躲避修者们的追杀他连狗都鑽过,腐泥潭死人堆哪里没睡过,就连掉界血海他都能面不改继续喝酒吃……要真的讲究,那怕是十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但我讲究。」顾元宗理所当然地,「我想让你舒适一些。」
「你其实不必如此,这些东西很费灵石的……」沉莫若前生也算光风霽月,吃穿用度自然不俗,他知这些是好东西,所费不貲。
「闯过几个小秘境,带一些灵草换来的,你不必为我心疼这些外。」
敌不过他的持,沉莫若最后还是了声谢。
顾元宗拿一块茶香饼,放香炉上,一柔柔的青草香自炉盘旋而上。
「这是新製的安神香,喜吗?」
没想到顾元宗除了会炼丹,还会製香。
「好闻的,有名字吗?」
「何所似。」
三个字,开啟了沉莫若年少的回忆──
有一鹤袍青年问他:白雪纷纷何所似?
他尚未想到答案,旁古灵怪的少年便替他了答:撒盐空中差可拟。
青年笑了笑,未作评语,目光移向另一个板着脸沉默不语的少年。
少年答:未若柳絮因风起。
他才恍然过来,但还是被青年敲了,柔声告诫:看看,就你不用功。
他有委屈,因为他不喜背书嘛。
考过后,青年将他托付给沉默的少年,叮嚀:看他,将书背完。
少年郑重地,伸手将他抓住不放。
「兰之,怎么了?」
沉莫若惊地回神,顾元宗正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我想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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