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故人见面不相识(2/6)

顾以明的容貌即便在满是人的修真界来说，都是一等一的好看。他不是旷的样貌，相反的，他的脸承袭了母族较为柔的线条，貌比潘安，又如玉树芝兰。只是他浑气息冰寒清冽，宛若一朵开在雪山之巔的白梅，因此很多人只敢远观不敢褻玩，任凭傲然地散发着清香。

沉莫若忽然抓住一灵──重生后柳歌现在他边不是偶然，他可能和顾元宗是同样的目的，是为了治好他的病。顾以明将沉兰之送到悬壶门，因为某原因他无法陪伴，因此分自己的元婴，然后和柳歌一起去到悬壶门。

「也不是不可以……」睡房门外的地板都可以！

安神香瀰漫整间屋，沉莫若却心如擂鼓，尤其看见顾以明就靠在床边，硕的形在微微月光照耀拉的朦胧影，如同天边跌宕起伏的山峦掩映着雾气，海棠的香味从未掩的窗飘了来，呼间都是一曖昧的温度。

除非这都是他们二人的藉，为了掩盖某些事。

现在想来，沉兰之去治的是不是就是缺失，这觉怎么有像是失魂？

沉莫若觉得自己成了药罐，每

「嗯，把好像去掉，你的觉正确。」

顾以明的神闪烁了，说：「不熟。」

沉莫若觉得脸很，脖很，很，有些不自在地想挪位。不料顾以明将他抱得更，大手直接环过他的腰贴住，在耳边轻声威胁：「再动，我们就双修！」

顾以明满意了，低声喟叹着：「让我好好抱抱你……已经好久了……」

沉莫若自觉在真相边缘试探，不过顾以明果然并不上当。

心中空了几十年的，终于被填满了。

「……一起？」

他将人在怀里，「别动，今夜先休息，明日开始有你受的。」

「我以前的事……」

沉兰之好手段，居然把这朵冰天雪地中唯一的梅摘来了。

幸好，顾以明倒是没格的举动。

「你跟柳歌很熟？」

到了外厅，顾以明不在，但桌上留一枚丹药，一看就知又要他吃掉。

沉莫若牙，顾元宗回归本后，这一恶趣味也带回去了吗？

顾以明大手一挥，所有的夜明珠都暗了。他闻着沉莫若上安神香的气息，双手拥着，所有的痛苦悲伤懊悔失望落寞与不幸全化为一声叹息，渐渐远去。许久，轻柔地在他额间落一吻。

──骗人，你的表语气不像不熟。沉莫若心想。

「难你想睡地上？」

有绪？

「还不来？」顾以明在室促，小猫识相地跑去，同时，外厅的夜明珠暗了来。沉莫若没有办法，只得着拖着脚步去。

「……你忘的事太多，我无法一一解释。」

他「醒来」后是被柳歌从千呎渊救起的，当时灵脉淤、灵力枯竭、金丹受创，儼然是个已经半隻脚踏棺材的人。如果只是单纯去治病，为何他会千呎渊？况且柳歌明明说过他是为了顾元宗才去的，若没有喜怒哀乐，这举止就很怪异。

好久什么？沉莫若没听清，只觉得忽然很沉重，居然也这样睡着了。

「不行。」顾以明很乾脆地拒绝他，看不惯他磨磨蹭蹭的，于是一把揪住人拖上床，还顺手脱掉那件碍的外袍，跟他一模一样的单衣。

沉兰之病好后就会回到逍遥岭，因此顾元宗在悬壶门成为医修，却也没表现太，只是一个外门弟，因其本就不是为了医而去。而柳歌坐镇悬壶门成为授课老祖，是因为他本就是医修兼丹修，在那里被礼遇是天经地义。他们共同的目标应该就是悬壶门那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否则当今备受推崇的医修大能柳歌怎么可能会治不了沉兰之的病？

顾以明起，在一扇鸟屏风后脱外袍，转来后，只着一简单白净的袍就了室。沉莫若在外厅与小猫大瞪小，心十分挣扎，杵在原地，脚有。

沉莫若瞧见他拍拍边的空位，间顿时有些乾渴。

当年他落界时，曾经为打探消息在千呎渊中某投自己的一块魂魄，用以监视之用。重生之后，他并未应到那缕魂魄，照理说他魂魄缺失理应痴傻，可他没有，失魂的反而是未被他夺舍前的沉兰之？

「……我觉得你好像在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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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沉莫若起了个大早，神清气，却发现旁的人早就不见了。一摸，床是凉的，可见离开的时间不短。起洗漱打理，小猫跑了来，衝着他撒。他把小猫抱起，一边数落牠昨夜的不义，自己先溜了，留他一人提心吊胆。

沉莫若僵住了，不敢动了。

「为何我会没有喜怒哀乐，还千呎渊？还有……我的名字是你取的？」

「我知，你大多不记得了。柳歌与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