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命中注定(2/5)

「所以，你也不能保证我能好起来了！？」穆光苍老的脸上浮现一丝狠毒，「那你曾说过的话还算数吧？」

女人回过，看着那个一向任无理的人，她的心慢慢升起一沉的无力。

天使：牧梁，你这么聪明，不用我告诉你为什么七个小矮人全在同一个游戏里吧？瑞霖当初研究的另一样重要的议题，你也很明白的不是吗？

她忽然很羡慕那个有一双比海洋的蓝还澄澈的双的男，他的笑容如同一颗鑽石，璀璨耀。也许博士那时说的话没有错，笑着离开，比什么都好。

伤痛已经过去很多年，而她和他这些年来所作所为难不是了另一个痛苦的漩涡吗？

这就是生为人的渺小与无能。

──就算是你的命？

「是，你没罪，有罪的是我……」女人里泪，走了病房，将穆光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拋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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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2364。

穆光的恨，要到何时才能散去？

女人一声叹息：「光，预言看不到最后的结果，我告诉你的也不一定是结果……预言者能看见什么都是随机，何况我的能力已经接近消失的边缘，能看见多少是运气……」

──是的，就算是我的命。

就像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这是运气，也是你的命运，我无法改变。

命里预定好的事是不可能改变的，即便她能预言，可未来那么，她所看到又是哪一阶段的人生？

有罪的是我，不该以为你能好好过日，不该帮你，使你一心只有

「那好！你把你上的肤再移植给我！还有脏也都给我！既然你都要死了，那把我能存活的机会留给我！通通都给我！」穆光吼得青暴，面目狰狞。只要有一丝能活去的可能，他都不能放过！

她没有忘记自己许的诺言──穆光，在我死前，你要求的任何事我都会答应。

其实黎允他们没有错，只是他比较倒楣，实验成功了，痛苦的人换了一个。

老人用一双愤恨的瞪视女人，女人平凡的脸上掛着无奈的笑容。她往窗外伸手，想去逗窗边树梢上麻雀窝里的小鸟，可惜，无论如何奋力伸手，她跟小鸟还是隔了五公分的距离。

天使：我不求你们能原谅爷爷，但希望你们依照爷爷的心意好好玩这个他留来的游戏。就像这个游戏的名字，其实也包了我爷爷的心愿……就像那浪漫的说法，如果是命中注定，他无法挽回这个局势，那么他希望能藉由自己的努力去完成自己所追寻的事……

她以为，世间的事再怎么去努力也总有回报；她以为，世间的人总有一天会被真心打动，却忘了这世界冷酷无常，连人也是，她一片好意被当成驴肝肺，践踏得彻底。这叫什么？叫作贱。因此，没人会同。

谁说？

天使：你们的快乐与幸福。

「是你答应的！我没有你！别说得一副我是罪人！」

女一愣，旋即悲伤一笑：「无论我说过什么话，在我死前，都算数。」

单人房里只有一张床和一扇窗，床上躺着一个老人，窗边站着一个女人。

这么多年了，她看着他这么多年了，以为她的呵护忍让可以让老人的心里减少一恨，想不到，恨难平。

「瑜！为什么你的预言错了？！你那时明明说我可能復原的！现在呢？」老人忿怒地大吼，却因牵动上的病痛而急促地咳了起来。

一听，女心里一凉，笑容更加悲凉：「我早该知你的是这样的打算！」

evil：不能相信你，我又该相信谁？你没必要骗我。

天使：云家的人分成两派，你得看看我是帮谁事吧。你这样转移话题是相信我的话了吗？

evil：凌天将那个技术用在游戏里？……你现在是站在哪一边？你明明是帮云家事不是吗？

这真的是一古老又浪漫，兼之悲哀的说法：命中注定。

evil：他所追寻的是什么？

他们是人，不是神，无法将每样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